溫誠沒有回答,只是從他突然加重的呼吸中
顯然,他此刻的內心並不平靜!
雖然溫誠已極力控制,但真的是
不可避免、可恥的動心了
下一秒,溫誠就為自己剛才聞利動心感到無地自容
自己怎麼成了這種人了?
汪沅要知道溫誠此刻的想法,怕不是會給他“咚咚”兩拳
其實又有什麼可恥的呢?
他溫誠也只是個凡人,更是個俗人,也是吃五穀雜糧,爹生娘養的俗人
誠然他是國家、是部隊一手培養出來的兵王,但他已經為此拋頭顱、灑熱血的拼搏了六年,
現在已是時候該盡孝道和盡一個哥哥的責任了
他要孝敬爺爺,撫養弟弟長大
他的退伍安置費看著是不少,有個幾萬塊,可在爺爺的病和這個一貧如洗的家庭面前,那幾萬塊怕也只是杯水車薪!
是啊
哪怕他只開價一百萬,可再加雙倍呢?
那就是三百萬了呀!
這在2016年裡,真真是筆鉅款!
這筆錢在當下,在溫誠的老家,都能在鎮上買上三、四套商品房了和幾個好一點的門面了,
真要有了這筆錢,他就可以把爺爺送到好點的醫院裡去治療了,爺爺的肺癌還在早期,還屬於可控的,這要是能送到大城市的醫院找好醫生好好給治一治,說不定還能希望保住這條命,能再多活個十幾二十年的
爺爺為了他們兄弟二人可謂是操碎了心,早年操勞過度,如今得了癌症,如若是連治都不治就這樣讓他老人家就這樣離開人世,溫誠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至於弟弟,他上大學的錢就更不用愁了
一切的一切,所有的麻煩和問題的根源好象都在錢上,
似乎是隻要是有了錢,一切的麻煩都不再是麻煩,一切的問題也不再是問題!
溫誠內心劇烈交戰中
現在的汪沅不差錢,她從h國薅回來的那一大筆羊毛放著也是放著,給她的兄弟用又何妨
但沒辦法直接給溫誠,且不要說他根本就可能接受一個聚陌生人的不明錢財,說不定還要懷疑她的居心,他雖是退伍,但他的人脈還在,再把她往上一報
完蛋!
現在有青臣這個由頭,正好可以藉此名正言順的給他錢,如果只需多出一點錢,就能讓溫誠心甘情願、毫無後顧之憂的替她走這一趟,她有何不可呢?
“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也不用覺得這錢拿的燙手,因為”
汪沅溫聲說道,作為曾是溫誠的前隊友,她自然猜到了溫誠的顧慮
只是在說到最後兩個字時,她似乎卡住了,聲音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咦?”
電話那頭的溫誠有些詫異
這女的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有啥說啥,主打一個說話真爽,如今竟表現出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倒是引起溫誠的好奇心了
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不足為人道的事嗎?
他不由的豎起了耳朵,想聽聽汪沅會說什麼
“因為”
汪沅眼睛直眨巴,她有點猶豫,又有點害羞,話到嘴邊莫名有點好意思說出口
她倒不怕告訴溫誠李青臣於她的重要性
對溫誠,她有足夠的信任,
雖然,現在的溫誠對她還談不上任何的信任,說不定還視她為潛在的敵人
但,就是莫名覺得有點羞恥呢
算了
死就死吧
說不得,溫誠這傢伙以後要陪著李青臣很長時間,提前給他打個預防針也好
“因為”
“那個人對我很重要”
汪沅最終還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我希望你可以保護他的安全,他在h國做練習生”
“他”
汪沅剛想往下繼續說
就聽電話那頭的溫誠在那自顧自的喃喃自語
“練習生?”
“什麼叫練習生?”
“練習什麼的?”
對這些一無所知的溫誠一頭霧水
“做練習生有什麼需要保護的”
呃
無奈的搖了搖頭,汪沅直接翻了個大白眼,她怎麼把這碴給忘了,溫誠就是個超級大直男,是除了新聞聯播以外啥電視節目也不看的大直男,他能知道啥叫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