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右手早已經不堪重負,你的刀看起來很快,但實則早已經慢下來,且破綻重重,怎麼可能抵擋我萬嶽朝宗一招呢?”
段毅所言非虛,雷破山在與自己弟弟聯手之前,已經受創,雖然體內氣息藉助兩人同宗同源的真氣得到緩解,但外傷卻難以恢復。
武者交鋒,勝敗之分,只在一線之間,雷破山單純論武功本就不如段毅,何況手有傷痕,心中倉惶不定,銳氣盡失呢?
只要有心,段毅勝他乃是必然之事。
並且這一劍乃是段毅所修嵩山劍法的最強一招,名為萬嶽朝宗,劍中已含十二般劍路變化於其中。
縱然蘇幕遮等人也是讚歎不已,何況區區一個雷破山?
段毅收劍而立,長吐一口濁氣,瞥見拜月宮眾女對他一副好奇又畏懼的樣子,心中好笑。
這幫女子看起來武功都還可以,實則都是溫室裡的花朵,當不得大用,今後若是重整拜月宮,卻是不能繼續這般下去了。
雷鳴則沉默的將手中的大刀重新歸置到背後,看著地上躺著的雷氏兄弟,心頭一片火熱,今天這一戰打得痛快,晚上卻要多喝幾杯以助興。
當然,心頭也不免泛起嘀咕,段毅的劍術似乎更強了?應該是錯覺吧。
那邊雷破河雙目難以視物,卻聽得到雷破山和段毅之間的對話,聽到一聲咚的栽倒之音,以為段毅殺了雷破山。
登時牙齒打顫,渾身哆嗦,對於段毅的怨恨,報復之心,盡數被死亡的恐懼所抵消。
原來,瞎了還不是那麼可怕,他更怕的是那種死亡的感覺。
然而作為一個什麼也看不到的瞎子,雷破河雖一身功力未減,卻也什麼都做不到,只能寄希望於對方還有所求,哪怕多讓他或一刻鐘的時間也是好的。
生存,永遠是人最本能,也是第一位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