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段毅剛剛洗漱完畢,就被白希文叫到昨天接見他的大堂內。
“我已經想好了,收你為徒,甚至讓你拜師金鼎派是不可能的。”
本來心情大好,以為十拿九穩的段毅冷不丁就被白希文這句話震得五迷三道,暈暈乎乎,心中就一句話,完了,廢了這麼大勁,現在全完了。
而後白希文見到段毅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嘴角劃出一抹弧線,又來了一句,
“不過我可以認你當弟弟,讓你在金鼎派當中生活,甚至傳你武功。”
“呼,嚇死我了,你說話能不能不這麼大喘氣?”
聽到事情還有轉機,段毅稍微恢復了一點平靜,腦海當中思索白希文的用意所在。
收他為徒,拜師金鼎派,和認他當弟弟,教他武功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而且區別很大。
從這一點上來看,白希文還是沒有完全相信他,所以用了迂迴的方式。
將來就算段毅對金鼎派不利,也不會產生什麼醜聞讓金鼎派的名聲受到打擊,自家門派出了個叛徒,以及沒有關係的仇人尋仇,影響根本不能比。
白希文並不確認段毅究竟是什麼身份,只能選擇未雨綢繆。
“不過在此之前,你還要答應我兩件事,如果做不到,現在立刻下山。”
白希文臉上的笑容再度消失,似乎換臉譜一樣。
“第一,幫我找到嬌奴,這件事情很重要,我教你武功,讓你留在山上,全是看在嬌奴的面子上,所以你必須讓我見到她,如何?”
“這一點我答應了,不過眼下絕不可能,我之前已經和白大哥你說過,月大姐和我約定了再次相見的時間和地點,到時候我自然會帶你一起去,最晚不超過三年時間。
我記得月大姐和我說過,你和她初見面似乎就是三年前,多等三年,應該不介意吧?”
段毅面容沉靜,面對白希文的鄭重其事,也沒有嬉皮笑臉,冷靜道。
只是他眼下也不知道月嬌奴到底在哪,只能寄希望於三年之會沒有意外。
“好,三年而已,我等得起。
第二件事,如果找到了她,你一定要幫我們兩個撮合撮合,給我說幾句好話,不難吧?”
白希文小眼神撇著段毅,那點心思完全藏不住。
很顯然,他已經看出段毅與月嬌奴關係非比尋常,絕不是普通的山村少年救了一個落難俠女,然後俠女報恩的橋段,只是具體是什麼,他還猜不出。
不過只要不是男女關係,白希文便不在乎,相反,段毅若是能借此為他美言幾句,給他在月嬌奴的心裡加加印象分,那不是更好嗎?
在他心中,月嬌奴因為拜月宮一事和他緣分已經淺薄,現在另有轉機,若不抓住,豈不是抱憾終生?
這也是他最終決定收容段毅的原因之一。
“這就更沒問題了,你放心,我待月大姐如親姐姐一樣,若白大哥真心實意,又是一個可靠之人,我自會為月大姐的幸福著想。”
這卻是段毅的原本想法,與白希文所求不謀而合。
同時,段毅也鬆了一口氣,他還擔心白希文藉機讓他今後不能對金鼎派的人出手,這便將他鎖死了,雖然說話不算數也可以,但總歸虧心。
現在好了,他只是作為白希文的乾弟弟留在山中學武,和金鼎派並不產生直接的聯絡,從各個方面來說,對他都大為有利。
“哈哈,那邊好,你既然叫我一聲白大哥,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你站起來。”
白希文得到應承心中大悅,再無疑惑,讓段毅起身。
段毅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能按照白希文的要求做,先是伸展雙臂,然後任由對方在身體的各處摸索,只覺一陣惡寒,要不是知道對方痴戀月嬌奴,還以為遇到基佬了呢。
“這叫摸骨法,能比較粗略的檢視你的習武天資如何,嗯,還不錯,骨骼粗大強壯,肉身飽滿,精力充沛,是個練武的好材料,這就省的我頭痛。”
白希文見到段毅不自在的表情,知道他估計什麼,因此出言解釋。
等到段毅重新坐下,白希文又拽著段毅的兩隻手掌細細端詳,繼續點評,
“表皮細膩,指骨端正,手持修長有力,將來練劍,練刀等等兵器,至少不會拖後腿。”
如此一陣品鑑,段毅一頭霧水,白希文卻似乎對他的身體十分滿意,說道,
“總的來說,你的根骨強健,沒有氣虛血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