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奪位,既不好說,也不好聽。
就算山上都有不少人對此不滿,又何止白希文一個?
“還算他知道輕重,好了,這件事我已經知道,到時候自會前去,你走吧。”
趙鈺聞言剛要轉身離開,就被白希文叫住,
“等等,我這位表弟新上山來,此前經濟比較拮据,待會兒你帶人來給他做幾件像樣的衣服,婚宴當天,我會帶他一起出席。”
段毅沒什麼表示,趙鈺則顯得有些驚奇,再次看了眼段毅,點頭離去。
一時間,大堂之內只剩下白希文以及段毅兩個,彼此都是一言不發。
“你既然是嬌奴的弟弟,應該知道她的出身來歷,以及為何遭到追殺的事情吧?”
白希文將喜帖壓到旁邊的桌上,起身走到段毅身前詢問道,神色溫淡,看不出此刻心裡在想些什麼。
只是越是如此,越給人以壓力。
“略有耳聞,聽說就是白大哥的師兄曲掌門和那位拜月宮的月宮主兩人為愛而引發的一場風波,具體的月大姐並未告訴我。”
段毅不清楚此刻白希文詢問他這件事究竟是什麼意思,試探還是有感而發?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他都不能流露出一絲一毫的異樣,哪怕這兩人名義上是他的仇人,也不能。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只瞭解一點。
我問你,如果嬌奴知道我師兄和月碧奴那個賤人成婚,她會不會不顧一切的趕過來?”
白希文原本微黑的面龐竟然漸漸變得紅潤泛光,顯然內氣運轉,直衝天靈,看的段毅心裡七上八下。
腦海裡回想和月嬌奴相處的點點滴滴,段毅自詡是顏素素的唯一在世血親,對方既然答應了讓他以身犯險來金鼎派學武,自然也就不會輕易違揹他之前叮囑過的命令。
咬咬牙道,
“先不提月大姐有沒有渠道得知曲掌門和月宮主成婚的訊息,我保證,就算她得到了這個訊息,也絕對不會來山上搗亂,而是繼續潛藏隱匿,等待與我約定相見的那一天。”
這一句話斬釘截鐵,一氣呵成,也讓白希文原本動盪憂慮的心緒平靜下來。
“好小子,希望你說的是對的,不然就算是我,也未必能保得住她了。”
白希文終於確定,段毅的身份絕對不簡單,根本不可能是一個和月嬌奴萍水相逢的少年。
月嬌奴是什麼人?
一個不算聰明,卻愚忠,偏執到可怕的人。
仇恨在她的心裡已經生了根,刻骨銘心,不死不休,尤其她並不善於隱忍,這樣的她聽到曲東流和月碧奴成親的訊息還能按兵不動,不正是說明了一些異常的情況嗎?
而段毅,就是這異常當中至關重要的一點,只是白希文還想不到具體的。
不過,他也不打算追究,畢竟,月嬌奴在他心中實在很重要。
如果真的對段毅不利,他不但怕從此和月嬌奴反目成仇,更怕今生今世也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