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也不算太長,可與他較技。
再者,趙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試探他的武功,擺明了是懷疑他練有無敵寶鑑,為了今後不被某位大佬盯上,段毅正想將自己的武功展示一番,打消暗中之人的疑慮。
不謹慎不行,他畢竟身份有異,若叫曲東流查出他是顏素素的外孫,必死無疑,白希文也保不住他。
而現在安婆婆允諾他取勝的同時,還傳他一門輕功,這就更讓段毅心動了。
在江湖上要想生存,武功可以不高,但輕功絕對不能不好,因為打不過人,一定要跑的過別人。
白希文所傳嵩山劍譜之內倒是有配合劍法的步法以及簡單的提縱之術,卻算不得高明。
再加上段毅內功修為還十分淺薄,更難堪大用,若是有安婆婆傳授輕功,勢必能讓他如虎添翼,再增色彩。
“好,既然阮師兄想要和我比試一番,我也不好拒絕,便如你所願。”
段毅裝作被人看輕並傷了自尊的樣子,臉色冰冷回道,看著阮棟也是毫不退縮。
兩人此刻的眼神交匯,針鋒相對,看在外人眼裡卻是兩種模樣。
阮棟目光如火,怒火,妒火,燃燒正旺,而段毅目光如冰,森冷陰寒,讓人不寒而慄。
“段毅你,你才練了這麼短時間,怎麼可能是阮棟的對手?不成,不成。
不如這樣,你們光比招式,不比內功,這樣就能公平許多,怎麼樣?
阮棟,你該不會仗著自己的內功深厚,所以才敢向段毅挑戰吧?”
賀蘭月兒一聽段毅要應戰,小臉繃緊,目中憂色重重,陡然閃過一個念頭,開口道。
在她看來,段毅比阮棟差的,便是三年的內功修為,若是單比招式,卻未必會弱於對方,畢竟在大名縣對方的小擒拿手乾淨利落,讓她記憶猶新。
然而旁人卻是面色古怪,看著賀蘭月兒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內功一道固然循序漸進,但不是說招式就能一蹴而就。
甚至嚴格說來,招式比起內功更需要歲月的積澱以及磨礪。
段毅若是經由白希文調教,再有丹藥之助,內功突飛猛進倒有可能。
但招數方面卻絕無取巧之處,必須紮紮實實,有人喂招校正,如此才可漸進成長。
眼下賀蘭月兒讓他和阮棟比武,還只比招式,不比內功,這不是擺明了坑段毅嗎?
“哈哈,好,就如月兒所言,不用內功就不用內功,我就以劍法和你比試一番。”
阮棟大喜過望,志得意滿,眼前似乎已經出現了他劍耍段毅,讓對方顏面掃地的畫面,只覺心裡面酣暢淋漓,無比的爽快。
少年人愛就是愛,恨就是恨,大概在見到段毅的第一面起,已經註定了對方是他討厭的人,既然討厭,自然就要打壓。
他不但要在月兒面前證明段毅是個繡花枕頭,更要向白希文證明,當初不收他做徒弟是錯誤的。
當然,阮棟已經自動忽視了兩人從來就不是一個起跑線上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