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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文此言可謂極不客氣,對劉志威召見段毅的目的也抱有極大的懷疑,讓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旁人不知,白希文自己卻一清二楚。
段毅自上山以來,他雖然傳授其高深武學,但也未曾有一刻放鬆警惕,怕的就是對方會對金鼎派不利,所以對段毅的行蹤瞭如指掌。
以他看來,劉志威召見段毅,很大程度上並非是認定段毅為生死阮棟的兇手,更可能是因為段毅劍敗阮棟之事,想要藉機教訓他,為阮棟,也為他自己出一口氣。
這當中又涉及到金鼎派當代高層之間複雜的關係,卻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總之見到了白希文,段毅心中的大石徹底落下,也不再廢話,直接站在白希文的身後表示服從……
金鼎大殿,坐落於中峰之巔,青石臺階兩側有黃衣外門弟子持劍守衛,目不斜視,挺拔如松。
大殿正殿面積足有三百平方左右,外觀飛簷翹起,內中也是氣象端莊,令人心生敬畏。
以白希文為首來到金鼎大殿的眾人剛一入大殿之內,便聽到激烈的爭論之聲,放眼望去,乃是兩個中年人在爭吵。
一個身穿華麗紫袍,端坐於大殿北側座椅上,雖然長相普通,但面上肌膚光潔,隱泛玉澤,很有威嚴,說話時也是慢條斯理,並不見臉紅耳赤之狀。
另一人坐在這紫袍人身邊,身材瘦削,眼袋浮腫,看起來有些普通,卻有著一雙格外粗大駭人的雙手,正高激動爭執的也是他。
在大殿北側的聯排椅子上,還坐著三個中年人,身後則有弟子侍立,因為沉默寡言,並不引人注意。
見到白希文一行眾人來到,正爭執的兩人也消停下來,賀蘭明月則在段毅身邊小聲的給他介紹這些人。
紫袍有威嚴的就是阮棟的師傅,金鼎派副掌門劉志威,也就是他讓趙鈺將段毅帶到這金鼎大殿上證明清白的。
與之爭執的是金鼎派另一個副掌門石堅,存在感並不高,反正比起掌門曲東流,第一高手白希文,以及副掌門劉志威,顯得很平庸,無論是聲望還是門中弟子的感官,都是名不配位。
至於那些坐著的,就是金鼎派的三大長老以及其門下弟子,知道阮棟之死後前來探尋。
“劉師兄,聽說你的徒弟阮棟死了,現在你懷疑我弟弟段毅是兇手,可有什麼證據啊?”
白希文走前一步,看也不看旁人,直接朝著劉志威拱手說道,開門見山將事情挑明,不過語氣不怎麼好,顯得有些吊兒郎當的。
“原來是白師弟,看來你也知道了這件事,好,那咱們就將這件事說清楚。
兩天前,來金鼎派沒多久的段毅和我的徒弟阮棟在擂臺上比劍,比試之後阮棟便再沒有出現。
當時我們也沒有在意,只以為他自己因為比劍失敗,所以不敢見人,躲了起來。
直到今早,阮棟的屍體被被人發現,我等這才知道他已經死在山上。
這件事和你的弟弟段毅脫不開干係,所以我叫趙鈺將他帶過來問個清楚,並沒說他一定是兇手。”
劉志威面對白希文的質問,臉色微變,不過很快鎮定下來,反口回道。
“好,就當你說的有道理。
那麼阮棟的屍體呢?他什麼時候死的,死在哪裡,周圍的環境如何,有無痕跡線索,你都查清楚了嗎?
光憑你剛剛所說的那些,只是懷疑,恐怕不足以證明段毅和這件事有聯絡吧。”
白希文沒有被對方矇蔽,反而繼續質疑,而且有理有據。
至少懷疑段毅,也該拿出相應的證據,比如阮棟死在寒冰真氣之下,或者是嵩山劍法的劍下,這都是有力的證明,畢竟山上除了他,也就是段毅才懂得這兩門武功。
“證據?他哪來的證據?
阮棟死在山間一片密林當中,我去時已經仔細看過,那裡的草木都被人用內力摧折踩踏過,顯然是發洩所致,環境被破壞,根本看不出是否有旁人在場。
而阮棟死時,乃是癱倒在一顆大樹前,額頭部分破開,大樹樹皮上也殘留有血跡,時間大致在兩天前的正午之後,也就是比試完沒多久就死了。
顯而易見,阮棟自己學藝不精,和段毅在比劍之後輸掉,羞憤難忍,一時想不開,撞樹而死,根本不關旁人的事情。
劉師兄,我早已經說過,這件事和段毅無關,更無謂讓白師弟牽扯進來。”
如機關槍一樣突突突說話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