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六扇門,護龍山莊等等機構,便能讓人輕易不敢造次,段毅當然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然他直接殺了阮祥這個禍根,何必還與林伯暉糾纏決鬥呢?
“殺人,未必便是濫殺無辜,白大哥莫非不知世上有一種職業是能光明正大的殺人嗎?”
段毅被白希文怒意勃發的眼神盯著,汗毛豎起,如同一個弱小的兔子被猛虎震懾,絲毫不敢輕動。
身體的肌肉,氣血,真氣,也被一股強橫凌厲的氣機封鎖,可見對方的武功之強,簡直駭人聽聞。
這比之當日段毅初見白希文時感受更有不同,因為現在的段毅比之當日,進步太多,所能感知到的氣勢,也便更強,更加可怕。
不過好在還有一張嘴能說話,說起話來依舊不慌不亂,絲毫不為白希文的行為影響。
“你是說,劊子手?”
白希文反應不慢,很快想到什麼,原本激起的氣勢緩緩消散,整個人也放鬆下來,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段毅,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這個人的反應還真是快。
的確,無辜之人,不可殺,不能殺。
但那些在大獄中的死刑犯,只要不是冤假錯案,便都是罪行累累,罄竹難書。
殺他們,不但無過,反而有功,這的確不失為一個可行之法。
但是,這仍舊要殺人,不是殺雞殺豬,而是活生生的人,對於一個少年而言,委實殘酷了些。
想當初他和段毅一般年紀時,還在山上跟隨師父練武,活的無憂無慮,,自在快活呢,哪會接觸這些事。
段毅見到白希文終於將氣勢收斂,顯然無話可說,嘴角蕩起微笑。
緩緩走到方才劉志威坐著的椅子上坐下,把手裡的寒玉放到桌上,拔出十煉劍,注視劍鋒,透過烏濛濛的劍光,依稀能看到自己的面龐,以及一雙如星辰一樣閃閃發亮的眼睛。
“白大哥,殺人對我而言是早晚的事情,因為從我練武的第一天開始,便註定了要走這一條路,避不開,躲不掉的,除非我願意平平凡凡的活著。
但你知道,我不願意過這樣平淡如水的生活,我要錢,要權,要女人,便註定要去拼,去搏,去殺。
當然,這些也都是次要的。
因為我真正想要的,是見識一番大夏之內的各種奇功絕技,他們的威力是怎麼樣的,又是如何的玄奇奧妙,實在令人心動。
我想,練有無敵寶鑑的你,是能理解我的。”
段毅這一番話,真心實意,道盡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錢,權,女人,除了清心寡慾的和尚道士,以及看透世情的隱士,誰能不心動?
段毅只是一個普通人,他有這些念想,很正常。
至於後一段,則是自練武以來以及得到藏經樓漸漸萌發的想法。
想到那藏經樓中數以千計萬計寫著缺字的武功,段毅就很想一一見識一番,甚至將之收錄在藏武樓內以填充空蕩。
這也算是他的一個理想了吧,能否實現不說,但總歸是一個目標。
再者,武人好武,真有一顆雄心壯志,誰不想戰遍群雄,轟轟烈烈一場?
這一段話,真正觸動了白希文,他也曾如段毅一般,想要領略大夏無盡絕技風采,但卻不是如段毅一般因為興趣,而是為了名,為了天下第一。
不錯,除了錢,權,女人這三點,其實還有一樣東西是真正令武人夢寐以求的,那就是名。
林伯暉連挑魏州七個小有名氣的劍客,為了什麼?還不是名?
有了名,之後的錢,權,女人,也便紛至沓來。
這一點其實也可以參考現代的明星以及各式網紅,名氣,人氣,往往與利益掛鉤,古今通用。
“你真的考慮好了?這一戰恐怕很難很難,就算殺了人,積累殺氣,但以你的武功,對陣八招就能擊敗黃靖的林伯暉,贏面依舊只有兩成不到。”
白希文了解了段毅的真正心意,但並不意味著他就能贏下這場決鬥,實力是實力,志向是志向。
成天嚷嚷著要當天下第一的大有人在,但九成九都只是碌碌無為,籍籍無名。
“當然,不過白大哥你說的不對,贏面並非兩成,而是五成,如果真的如我所料的話。
或許我還可以多做一些事情,那麼贏面便有七成以上。”
段毅再一次堅定的回道,鏗的一聲將十煉劍歸鞘,眼神中滿是自信。
或許他的猜測有誤,或許林伯暉還有什麼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