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到底是誰的關係?”
孫志便是殺死阮棟的真正凶手,也是當天觀看段毅和阮棟比劍的人,可惜此人被抓住之後直接咬破口中毒囊自盡,讓他們一無所獲,只能另找線索。
“是吳師叔當初將他引薦入門內,聽說是收了這個孫志的銀子,莫非師傅是懷疑吳師叔?不可能吧,吳師叔這麼做根本沒道理啊?”
曲東流冷哼一聲,
“知人知面不知心,當年我師傅本來是屬意白希文接任掌門,但最後出了意外,眾人認為白希文年紀小,不夠沉穩,所以推舉我做掌門。
這件事讓我這些師弟們一直如鯁在喉,既然我不是師傅最滿意的,也能做掌門,他們為何不能?
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退下吧。”
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太多,曲東流最後臉色一正,將趙鈺揮退,隨即皺著眉頭思索那暗中之人到底是誰?
同一時間,山上的一處建造的頗為華麗大氣的宅院之內,賀蘭月兒趴在絲絨被褥上,捂著臉嗚嗚嗚的哭泣,一咳一咳的,幾乎喘不過氣起來。
她原本白如牛奶的肌膚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而變得紅紅的,尤其是臉上,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讓人憐愛。
旁邊的安婆婆看得極為心疼,對於造成這一切的元兇段毅也便越發痛恨,只能不斷拍著賀蘭月兒柔軟的背部,說些安慰的話,同時痛斥段毅行為不端。
兩天多時間,月兒被禁足,很少外出,今早剛想去找段毅,便得知這麼一個訊息,心心念唸的人如此做法,換了安婆婆,恐怕殺了對方的心都有了。
“月兒,你恐怕是誤會了段毅,我剛剛從白希文處回來,知道段毅明日要和阮家請來的林伯暉決鬥,去飄香院,乃是為了蒐集此人的資訊,並非尋花問柳。”
正在這時,門口處裘公公大步邁進,方正的臉孔極為嚴肅,提及林伯暉,更有幾分忌憚。
“什麼?裘公公,什麼意思啊?我不懂?”
聽到自己可能誤會段毅,賀蘭月兒心中一突,連忙止住哭泣,從床上坐起,擦了擦眼角的淚珠,瞪著還紅腫的眼睛看向裘公公,問道。
裘公公便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詳細敘述了一遍,最後擔憂道,
“林家的辟邪劍法我曾在上一代的林家之主林望春手上領教過,劍法實在奇快奇詭,而且功力極深,如果不是我用搏命的法子和他拼鬥,將其擊退,必會死在他的劍下。
這個林伯暉恐怕就是林家的傳人,段毅雖然天資縱橫,但練武時間太短,不會是林伯暉的對手的。”
安婆婆聽到林望春三個字,也是面色一變。
賀蘭月兒更是如被重擊,整個人呆了下來,又心急又焦慮,還滿是後悔,不知該怎麼做。
當她聽趙鈺說段毅在大名縣的青樓裡待了一晚上,便又急又氣,也不顧內中的原因,見到段毅便給了他一巴掌,現在卻是後悔極了。
除了後悔,賀蘭月兒更多的便是擔憂,她怕段毅被林伯暉打傷,更怕他輸了之後會被切掉一隻手掌,想想自己沒了手掌的樣子,賀蘭月兒便急的直掉眼淚。
眼看賀蘭月兒又哭,安婆婆可抵不住了,滿是皺紋的臉上一臉心疼,連忙安撫道,
“小月兒不哭,這件事也好解決。
段毅比武當日,我們去現場觀看便可,如果林伯暉取勝之後還要刻意傷人,我們必不會讓他如願。
而段毅真的輸了,我們也大可將他擄走,不管什麼阮家,金鼎派,總之不會讓他斷手的,你放心吧。”
聽完這些話,賀蘭月兒急切和擔憂的心理才平復許多,想了想,走到房間的床頭櫃前,取出一塊灰色的方布,咬著嘴唇,哀求道,
“安婆婆。這烏蠶寶衣能抵刀劍,卸重力,你將它送給段毅,就,就當是我之前沒問清楚就打他,對他道歉的賠罪之物。”
烏蠶寶衣,乃是用大雪山烏蠶的蠶絲織就,雖不是獨一無二,但也十分珍貴,是賀蘭家主在賀蘭月兒十歲生日時送她的禮物。
安婆婆本想阻止,轉眼一想,賀蘭月兒平時也不喜歡穿這件衣服,況且有他們二老保護,遠比什麼烏蠶寶衣來的安全。
段毅既然得到月兒的喜歡,送給他倒也不算什麼,總比他日後死在江湖爭鬥,讓月兒傷心難過來的好。
“好,小月兒乖乖的聽話,別再哭了,安婆婆一定不會讓段毅出事的,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