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還矇矇亮的時候,村裡的大公雞就開始喔喔喔的叫了起來,段毅在榻上翻了個身,嘟囔了一句,慢慢睜開惺忪的睡眼。
等到意識恢復清醒,這才伸了個懶腰,一臉的神清氣足,似乎晚上的睡眠很好,身體的各個器官和組織都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如今精力滿滿。
再摸到頸間的長生鎖,段毅心中安然,將衣服穿好,推門走出,想要燒點水洗漱一番,就看見月嬌奴似乎比他起的更早,正在練劍。
還是那一身黑衣,模樣依然秀麗,然而氣質與面對他的弱勢卻截然不同,讓段毅想到一個詞,英氣勃勃。
眼隨手動,身隨劍動,步法騰挪,於方寸之間卻讓項央生出一種漫步於月宮的虛幻之感,姿態優美,柔韌感十足。
那長劍就更是差點晃瞎段毅的眼睛,縱橫來去,只看見朵朵銀花綻放,卻帶給段毅一種毛骨悚然之感,顯然殺機暗藏。
啪,啪,啪,“好劍法,不知月大姐所使的這門劍法是何名諱,能不能傳授給我?”
不是電視上的特效,不是文字中的描述,這是現實世界,段毅當面所見到的真實存在的武功,頓時讓他激動起來,拍手稱讚同時,舔著臉求教。
段毅雖是懇求,卻很有把握對方願意傳給他,只因既然月嬌奴視他為少主,自然不會藏私。
正練劍的月嬌奴聞言停下手裡的動作,瀟灑的收劍回鞘,帶動髮間珠花擺動,雖然剛剛運動過,卻是大氣不喘一下,臉色如常。
然後幾步走到段毅跟前微微一禮,一臉古怪道,
“非是嬌奴藏私,這門折枝劍法乃是拜月宮所傳,與我另外所學新月心法,月宮步,併為嫡傳,乃是女兒家所使、”
段毅臉上的笑容還未散去,便凝固起來,變得難看,連忙詢問什麼情況。
月嬌奴笑著讓段毅先去洗漱吃飯,然後再和他細說,這時段毅才發現月嬌奴早已經燒好水,煮好飯,為他準備好一切了。
這讓段毅心中不免生出一絲感動,好人啊。
如此等到天色大亮,太陽昇起,段毅才從月嬌奴的口中得知這拜月宮武學與正常武學不同之處。
說白了,這拜月宮自古以來便只招收女弟子,無論是內功,輕功,技法,都是一脈相承,專為女人設計,契合女子的身體以及生理特徵。
單說月嬌奴所學的新月心法,便是自明玉功中領悟而來的內功武學,習練之後能滋養女子陰氣,潤澤肌膚,延緩衰老,甚至治療女子痛經,實乃女子福音。
若是被男人學了,短期倒是沒什麼,但時間一長,難免陰盛陽衰。
月嬌奴雖然沒有明說,不過抿嘴偷笑的表情已經印證了段毅的猜測,最終結果就是變成不男不女的怪物。
對男人而言,這就是一門不用切,也能塑造與葵花寶典相同功效的雞肋武學。
而折枝劍法,十八路劍招走輕靈一道,招式繁複,變化為先,契合女子天生力弱的特點,與月宮步以及新月心法配套而成。
段毅就算練成劍法,沒有相應的內功配合運勁,也不過是空架子,外加這劍路陰柔,女子舞來姿態優美,有若花間仙子,換成男人,那場面想想都醉了。
想到自己捏著蘭花指使劍的模樣,段毅一個激靈醒轉過來,放棄了學劍的想法,不過還是難免黯然焦慮。
他倒不是一定要學劍,而是急於驗證藏武樓的功能,所以顯得有些急躁。
月嬌奴不知道段毅的想法,只是看到少主人心中難過,連忙開解道,
“嬌奴除了拜月宮武功,還有一門家傳的小擒拿手可堪一觀,若是少主不棄,我願傳授此功。”
段毅一聽有小擒拿手可學,便振奮起來,一臉期盼的望著月嬌奴。
他又不是藉此練成絕世武功,只是印證想法,管他劍法擒拿手,沒分別。
月嬌奴也乾脆,就在院子裡將自身的小擒拿手細細講解給段毅聽,一邊說,有時還會出手演示一番,很有耐心。
不得不說,武學一道的確博大精深,區區一門小擒拿手,沒有內功配合,居然也複雜的可以。
口訣,基礎的招數以及組合就不說了,不但需要運力發勁的法門,還需辨認人體關節以及穴道,若不是段毅兩個靈魂融合,記性奇佳,還真不一定能記下來。
這當中,月嬌奴還給段毅普及了一下有關武學的基礎知識。
比如內家修為分為真氣,真元,真丹三個層次,真氣又細分為感氣,養氣,通脈,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