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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鐵劍穿透吳啟大腿,劍鋒插入白色巨石,還在輕微顫抖之際,段毅人已經化作一道驚鴻飛至,看著吳啟面無表情,只有一雙眼睛森寒如冰,毫不掩飾殺機。
&esp;&esp;段毅這個人很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十倍償之的信條。
&esp;&esp;不過眼下他對這人還有幾分顧忌和疑惑,因此沒有立即取他的性命。
&esp;&esp;顧忌在於他六扇門捕快的身份,俗話說得好,打狗還要看主人,這人不但是楊無暇的手下,也是大夏皇朝的人。
&esp;&esp;就這麼眾目睽睽的殺他,段毅也不好交代,因此暫且忍耐下來,不然剛剛一劍穿透的就不是大腿,而是這人的腦袋了。
&esp;&esp;疑惑的則是他與此人素不相識,更無仇怨,對方如此不顧一切的要殺他,恐怕不是旁人指使,就是另有隱情,所以段毅要問個分明。
&esp;&esp;叮鈴一聲劍鳴,段毅從巨石上抽出鐵劍,看著貼在石頭上悽慘哀嚎的青年捕快,毫無憐憫,一腳將其踢下。
&esp;&esp;見他翻了幾圈,面上沾滿泥土腐草,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又伸出大腳踩在這人血流如注的大腿上,也不顧四周其他六扇門捕快難看的臉色,狠狠碾了碾,聲音毫無起伏問道,
&esp;&esp;“為什麼要殺我?是誰指使的你?”
&esp;&esp;旁邊有和吳啟相熟的捕快就要上前阻止,卻被一個明顯是領頭的中年捕快攔住,示意暫且不要輕舉妄動。
&esp;&esp;將心比心,換位思考,若是他們任何一個在生死間走了一遭,怕都會對那下手之人忌恨不已,因此只要段毅不殺了吳啟,他們也由得如此。
&esp;&esp;不是不講人情,而是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吳啟做錯了,該承擔這個後果。
&esp;&esp;吳啟本來年紀輕輕,模樣還算周正,自有一股英氣,但現在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痛的滿頭汗水,只能不停的哀嚎。
&esp;&esp;聽到段毅的詢問後,吳啟有剎那間的停頓,隨即似是沒有聽到,繼續嚎啕大叫,似乎隨著叫聲的傳播,那大腿上的劇痛也能隨之消隱。
&esp;&esp;段毅咧嘴一笑,好傢伙,看來還是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硬骨頭,好,倒要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esp;&esp;持著鐵劍在吳啟的身上擦了擦,血跡拂拭乾淨,而後劍鋒對準吳啟的胯下,隱隱有一縷鋒芒吞吐,叫吳啟頓時啞然無聲。
&esp;&esp;不怕不行,他命根子處正有一股森寒鋒芒劍氣徘徊,他又摸不準段毅的習性,老二隨時不保,也不敢再裝傻充愣,只得僵在那裡。
&esp;&esp;段毅笑容收斂,俯身低頭正面對吳啟驚恐的臉孔,吐聲道,
&esp;&esp;“我不想重複第二遍,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不會殺你,但一定叫你做不成男人,還要讓你成為天下的笑柄。
&esp;&esp;我段毅說得出,做得到,你不相信,儘可以試試看。”
&esp;&esp;別說命根子不保的吳啟,就連旁的捕快聽到段毅這番話,望著他的眼神當中不知不覺也帶了一絲恐懼,好狠辣的手段,好酷烈的性子。
&esp;&esp;對於一些硬漢來說,嚴刑拷打,肉身的施虐與疼痛,並不能讓他們屈服,甚至一些特殊愛好者,還對此樂此不疲,當成幸事。
&esp;&esp;但宮刑,不但是對肉身加以最殘酷的懲處,同時也是對精神進行永久不可恢復的摧殘,是人格的踐踏,世上沒幾個男人能承受的了。
&esp;&esp;吳啟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大好年華,花花世界,還未享受過,他或許有死的決心與意志,但未必有意殘缺之身存活的信念。
&esp;&esp;殺人誅心啊。
&esp;&esp;因此在段毅冰冷的眼神當中,原本以為堅如鋼鐵的意志,忽的就那麼瓦解了,低著頭咬牙忍痛道出他對段毅下手的原因。
&esp;&esp;原來這吳啟平日為人沉悶,看起來老老實實,值得信賴,但暗中瘋狂迷戀楊無暇,已經有數年,甚至到了痴狂的地步。
&esp;&esp;他喜歡楊無暇,但排斥楊無暇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