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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既然解除了誤會,丁冉對著段毅的臉色便冷了幾分,後撤數步,道,
&esp;&esp;“既然你和我大姐沒有任何關係,那麼這一戰,我便不會手下留情,你自己小心了。”
&esp;&esp;段毅無語,這丁冉還真是自信滿滿,似乎他贏定了一樣。
&esp;&esp;豈不知為什麼他姐姐會讓他和自己比鬥,這根本就是一場從一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戰鬥,區別只是過程如何罷了。
&esp;&esp;沒有回話,段毅只是右手握著嵩陽鐵劍溫暖略帶磨砂質地的劍柄,黝黑的劍身側指向丁冉,雙足不丁不八,凝如山嶽。
&esp;&esp;周身上下氣機凜冽鋒芒直衝天穹,隱有風雷乍起,破開寂靜虛空。
&esp;&esp;而丁冉也亮出自己的血刀,灌注氣勁,刀身不住的顫動,血光隱隱,連帶著丁冉的雙眸也變得猩紅一片,有若鮮血浸潤。
&esp;&esp;邪氣凜凜,殺意濃濃,氣機升騰,便如眾生血肉堆積熔鍊而成的血刀。
&esp;&esp;雖然丁玲不在,但兩人似乎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更快一點的和對方交鋒。
&esp;&esp;兩人如此對峙,四目交織,打量觀察對方的破綻,顯示著彼此的武學路數。
&esp;&esp;段毅的站姿,持劍姿勢,隱含的周身變化,在丁冉眼中,完全是無懈可擊,至少以他的眼力,看不到任何的可趁之機。
&esp;&esp;丁冉的起手刀式則是破綻重重,卻又帶著一股迷霧般的神秘,前一刻的破綻,或許下一刻就變成刻意展露的陷阱,引誘者對手。
&esp;&esp;如此過去一刻鐘的時間,兩人彷彿雕塑一般,均都是一動不動。
&esp;&esp;就在這時,丁玲從校場之外走進,而就在她邁入校場大門的那一刻,便打破了僵局。
&esp;&esp;段毅和丁冉幾乎是同時出手,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朝著對方縱去。
&esp;&esp;段毅腳踏艮位步法,猶如藏身於重疊山巒當,手腕輕抖,黝黑的鐵劍便綻放出熾烈無比的團簇劍光,好似煙花一般,鋪天蓋地的將丁冉整個人罩下。
&esp;&esp;也分不清在這一刻是隻出了一劍,還是瞬間使出無數劍嗎,更分不清是嵩山劍法,還是嵩陽鐵劍的招式。
&esp;&esp;唯一可以確認的是,劍光之下是濃烈而純粹的殺氣,激的方圓數丈之內,氣流暗湧如潮,呼呼作響,頗有劍出天驚之勢。
&esp;&esp;單單這一劍,段毅便足以在河北武林的劍道一脈出頭,位列一流也無不可。
&esp;&esp;與之相對,丁冉的血刀卻帶著一股濃重的血腥之氣,殷紅的刀芒自血刀鋒刃上若隱若現,將空氣割裂撕碎,排開一條沒有任何阻力,阻礙的通道,裹著丁冉朝著段毅斬去,卻分不清究竟要斬向何處,飄忽如遊弋的靈蛇。
&esp;&esp;血芒如一道電光閃爍,迅捷無比,慘烈的殺機更添三分威力。
&esp;&esp;叮的一聲金鐵交擊之聲自偌大的校場中央當中傳出,久久不絕,恰似一道悶雷自晴空響起,餘韻蕩起一陣狂風,朝著四方掃去,將地上殘留的砂石帶到高空。
&esp;&esp;待衝到丁玲身邊,卻好似泥牛入海,被一道護體真氣劈散,掀不起任何的風浪。
&esp;&esp;丁玲負手而立,修長潔白的鵝頸探出,望著這一幕,眼中精光閃爍,暗暗讚道,
&esp;&esp;“好一招刀劍鬥,阿冉的刀,詭異,森然,血腥,出刀的瞬間,變換了十二個角度方位,都是段毅身上的要害以及難以迴護之處,血刀之利,果然厲害。
&esp;&esp;這一刀若是換了稍弱一個人,只怕已經死在阿冉手上。
&esp;&esp;不過段毅的劍似乎更勝一籌,這劍法,似乎已經超越普通藩籬,招氣相合,更帶著一縷極致鋒芒,看來學會天外流星,讓他進步不小啊。”
&esp;&esp;一刀一劍碰撞過後,段毅和丁冉交錯而過,兩人落地後迅速轉身,繼續冷靜的對峙。
&esp;&esp;丁冉如隕石一般轟然入地,腳下堅硬無比的青色石磚被他的雲靴踩踏出數道明顯的裂紋,而正對足下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