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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現在,正是這個少年,讓他蒙受了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屈辱。
&esp;&esp;所謂欣賞,結交之心,通通敵不過心中那一縷恨意。
&esp;&esp;邱少真粗大有力的手掌死死攥住厚背大刀的刀鞘,發出咯吱音響,以堅硬蛇紋木材質製成的刀鞘甚至有不堪重負之感,其力道可見一斑。
&esp;&esp;寂靜林間,皎月光輝遍灑,兩人四目相對,一人手持鐵劍,一人緊握厚刀。
&esp;&esp;虛空中本來柔順的風兒似乎也被凝滯,寂靜的掉落一根細針也能聽到。
&esp;&esp;鋒銳的氣機彷彿兩柄銳器,互相交擊,拼鬥,碰撞,無聲無息間,鬆軟的土地上,有斑駁的劃痕從無到有漸漸生成。
&esp;&esp;蹬蹬兩步,段毅倒退兩步,身子半藏在木屋的門房當中,半露出,眼神幽寒。
&esp;&esp;剛剛兩人雖未動一招一式,但暗中已經以真氣為根基,本身氣機交感拼鬥,他的修為不及邱少真,略處下風。
&esp;&esp;當然,爭鬥一道,沒有實際的交手,無論多麼大的優勢或者劣勢,通通做不得準。
&esp;&esp;因為戰鬥是瞬息萬變的,不到最後一刻,都是勝負未知。
&esp;&esp;邱少真原本繃緊的身體漸漸鬆緩下來,自覺段毅的劍道精純,實非凡俗,道,
&esp;&esp;“你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嗎?”
&esp;&esp;“自是知道,我殺徐凡,令你功虧一簣,是我有私,這一點很抱歉。
&esp;&esp;但宇文蘭君一事,乃是外界謠傳,當初我與宇文家族的二爺宇文穆有交情,我對宇文家族有所求,因此特意護宇文蘭君的周全,和她關係清清白白,絕無齷齪。”
&esp;&esp;段毅劍眉跳動,心中閃過數個念頭,最終還是決定將事情坦白道出,一是一,二是二。
&esp;&esp;該他的責任,他承擔,大不了做過一場,無怨無悔,比如殺徐凡,搶人頭這件事。
&esp;&esp;但不是他的責任,他絕不會給別人背黑鍋,被人當槍使。
&esp;&esp;邱少真嗯了一聲,似乎十分意外。
&esp;&esp;段毅現在的表現不卑不亢,既不是那種破罐破摔的放任自流,也不是唯唯諾諾的推脫,目光坦然,堂堂正正,所言似乎不虛。
&esp;&esp;這倒是讓他腦海有剎那的遲鈍,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esp;&esp;畢竟他雖然為人自負霸道,但還算是一個比較講道理的人,單單偷襲殺徐凡之事,他並不會如此忌恨段毅。
&esp;&esp;就在邱少真還在猶豫的時候,那幽暗的密林當中,突然傳來陣陣如鬼魅一般陰森的嘲弄之聲,擴散到整片密林,天上地下,四面八方,都有迴音。
&esp;&esp;“哈哈哈,原來堂堂霸刀門少主也不過是個優柔寡斷的窩囊廢。
&esp;&esp;被人奪了未婚妻尚且如此冷靜,我看你還是不要修霸刀,改練繡花針算了。”
&esp;&esp;待到段毅和邱少真循聲望去,只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從一棵高樹上跳下,身法迅捷,魅影重重,飄忽間已經落到地上。
&esp;&esp;再一眨眼,人已經縱到木屋周圍,與段毅,邱少真呈三角形並列,輕功之高,讓段毅眼皮一跳。
&esp;&esp;這人身量極高,手持一根纏著白布的哭喪棒,臉上被塗了一層濃濃的白色脂粉,將整個容顏遮掩,只能看到如恐怖鬼怪一般的面孔。
&esp;&esp;段毅和邱少真兩個人雖然從未見過此人,但在看到他的模樣後,腦海中瞬間閃過他的身份,十方殿,白無常。
&esp;&esp;這讓段毅心中一沉,甚至叫苦不迭,靠,正主血屠僧還沒來,但旁的仇人倒是一個個的現身了。
&esp;&esp;他和白無常絕對是毫無瓜葛,但他壞了黑無常的好事,這就是過節。
&esp;&esp;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朋友的敵人就是敵人,白無常與黑無常交情自不必說。
&esp;&esp;段毅得罪了黑無常,變相的也就得罪了白無常,這個邏輯是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