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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伍德偉回過神後,壓下心中的疑惑,恐懼,驚訝,還有絲絲不穩的精神暴虐,嚴令府中下人無他命令絕不得外出,免得遭到毒手。
&esp;&esp;他知道,既然那人已經寫明瞭過此門者殺,定會說到做到,不會無的放矢。
&esp;&esp;既然如此,無謂讓這些什麼都不清楚的下人遭難,不然引來官府的注意恐怕更加麻煩。
&esp;&esp;而之所以他和自己的兒子沒事,原因只有一個,這字是臭丫頭和幫手用來警告伍家其他人的,他們父子兩個早已經是必殺之人,那麼早殺晚殺又有什麼區別呢?
&esp;&esp;隨後他親自動手,將死去的下人一個個搬進伍府之中,不許下人聲張,更鼓動內力,捲起滿地的白色雪花將殷殷血跡覆蓋。
&esp;&esp;很快,大地重新變得潔白一片,所有的殺戮,罪惡,血腥,也盡數消隱無蹤,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esp;&esp;惟地上的那五個以超絕功力凝聚的血字無法消隱,每當白雪覆蓋,很快便會被蒸騰的氣勁化作清澈的雪水流淌而過,字型本身依然清晰可辨。
&esp;&esp;這更令得伍德偉既驚且懼,氣勁離體,尚且如此凝聚併發揮威能,以他的功力也遠做不到這一步,那襄助臭丫頭的劍手,究竟是何人?
&esp;&esp;無法,他只能以自身的功力破開這字中所含的氣勁,再清掃乾淨。
&esp;&esp;就在伍家大門外不遠處的一棵枝杈光禿禿,堆滿雪白的大樹後,段毅以及琴心兩個隱藏在這裡,觀望著伍德偉走出後所發生的一切。
&esp;&esp;尤其是在伍德偉出現後,段毅可以十分明顯的察覺到身邊的琴心有一種莫名的激動。
&esp;&esp;她的嬌軀開始顫抖起來,一張秀麗的臉蛋變得慘白,眼神空洞卻又殺機四溢,氣息也變得極為不穩,隨時有爆發的可能。
&esp;&esp;尤其是傾心的雙手,緊握成拳,細小的青筋鼓起。
&esp;&esp;若非段毅以自己的修為掩蓋兩人存在的氣息波動,只怕剛剛已經被伍德偉發現,暴露了行蹤。
&esp;&esp;待到伍德偉回到府中,不見了蹤影,琴心方才冷靜下來,恢復常態。
&esp;&esp;段毅對於琴心的做法表示不解,明明以琴心展露出的手段,直接殺了伍德偉替自己全家報仇就好了,何必做這些多此一舉的行為呢?
&esp;&esp;對此,琴心的回答也很簡單,她雖然是想報仇,但絕不會這麼輕易的殺了他們,這會便宜了他們,她要慢慢的折磨這些人,叫他們活在恐懼當中,這樣,才能洩她心頭之恨。
&esp;&esp;果然,心中充滿恨意的女人都很可怕,什麼恐怖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esp;&esp;唯一令段毅有些不爽的是,這劇情隱隱有些熟悉,那福威鏢局的林家不就是這麼被青城派餘滄海滅了滿門嗎?莫非自己竟然是助紂為虐的大反派?
&esp;&esp;段毅連忙將這個想法甩出腦海當中,琴心可不是什麼反派,而是一個矢志復仇的可憐人罷了,欠債還錢,有仇報仇,天經地義。
&esp;&esp;沒一會兒,段毅便和琴心又見到伍德偉的身影,這一次,他除了換上一身極為正式的長袍,還隨手帶了一根碩大的判官筆,顯然有所準備。
&esp;&esp;段毅聽琴心說過,這伍德偉精於書法之道,頗有大家風範,並自創了一套凌厲無比,巧妙非凡的筆法武學,號稱銀鉤鐵畫,一字殺人,非常厲害。
&esp;&esp;伍德偉的兒子伍世豪說是對家傳武學十分精通,實則不過是練了些基礎,只能以長槍施展這銀鉤鐵畫的功夫,可剛不可柔,並不得其中精髓。
&esp;&esp;兩人對視一眼,猜測伍德偉此行要麼去報官,請求官府相助,要麼去聯絡琴心的另外兩個仇家,以求對策。
&esp;&esp;以段毅看來,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畢竟伍德偉本身屁股不正,自己做的那些好事恐怕都不好意思說出去,更不要說報官了。
&esp;&esp;果然,兩人吊在伍德偉身後一段距離,最終見到他消失在一個名叫宣仁棋館的地方,而這,正是宋高軒的大本營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