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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吉祥渡口,江水滔滔,湍急多變,在水中迴旋激盪出朵朵水浪。
&esp;&esp;遙遙望去水波宛若條條銀龍起伏,深不見底,而又瑰麗難測。
&esp;&esp;岸邊,條條烏蓬小船來往穿梭,秀美的漁女放開歌喉,昂揚激盪在浩渺的江水和天地當中,別有一番豪邁景象。
&esp;&esp;只不過,渡口外,此時已經被一行來歷非凡的大漢給鎖住,許出不許進。
&esp;&esp;這群大漢身穿黑色勁裝,手持長刀,清一色的長靴玉帶,氣息兇悍,肅殺冷漠,訓練有素。
&esp;&esp;但凡有不滿他們封鎖渡口,想要強行突破的人,無不被拳打腳踢,修理一頓,可見霸道。
&esp;&esp;這種霸道,已經引的急於乘船的一眾百姓的反感,不乏一些頗有實力的豪客遊商。
&esp;&esp;而岸旁水波之上,一艘規模不大,迥異於烏蓬小船的客船已經停擺多時。
&esp;&esp;舢板上站立著許多操持繩索的船伕,一個個面板粗糙黝黑,而又精悍幹練。
&esp;&esp;穿著錦衣華服的端王被兩個面白無鬚,一臉陰柔相的男人攙扶著走上客船的舢板上,有粗壯的船伕為其指引,後續的護衛也紛紛上船,臨時接管了這艘客船的指揮權。
&esp;&esp;被封鎖的渡口之外,幾波人馬遙遙看著登上客船的端王,紛紛冷笑一聲,從懷裡掏出訊號彈,猛地一拉響信,一道流光躥上半空,在湛藍的天空下化作一朵白淨的蓮花,如此的顯眼。
&esp;&esp;同一時間,從被封鎖阻攔的人流中,飛躍出幾道身影,縱掠到那群黑衣大漢前,明亮的刀光劍光亮起,伴隨著一滴滴殷紅的血液,開啟殺戮盛宴。
&esp;&esp;只不過,已經登上船“端王”以及兩個陰柔的男人,聽到這隱約傳來的廝殺聲,卻是微微一笑,似乎早就預料此行不會這麼順利。
&esp;&esp;只不過,這個端王在微笑的時候,眼神陰柔而冷漠,殺氣有餘,而貴氣不足,似乎像是變了一個性子……
&esp;&esp;幾乎是同一時間,孟州河陽縣外的一座荒寂小山上,一場不為人知的絕頂對決也在上演,雙方人馬,猶如生死之敵,勢要分出勝負,招招辣手,毫無留情。
&esp;&esp;恐怖的波動不絕,將山體打的不停的搖晃,草木紛飛,鳥獸四散。
&esp;&esp;而觀戰之人,則恰恰是本該按照蒐集的訊息,前往水路攔截端王的段毅以及丁玲琴心兩女。
&esp;&esp;“段毅,你怎麼猜出端王不會按照打探來的訊息從水路,而是再次瞞天過海,冒險由陸路,甚至是山路而行呢?”
&esp;&esp;琴心實在搞不懂,明明該走水路的端王,為何會做出這樣一個選擇。
&esp;&esp;段毅一襲白衣如雪,翹腿側臥在一塊青色的岩石上,居高臨下,手裡拿著一根望遠鏡,將遠處的戰場畫面一一收入眼底,相隔如此之遠,卻猶如發生在近前,當真是無比的神奇。
&esp;&esp;他身邊,丁玲和琴心兩個也是一人拿著根望遠鏡看得津津有味,不時的發出驚呼,可見那遠處的戰況激烈。
&esp;&esp;“琴心,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對手,端王這人雖然自大了些,但絕對不蠢。
&esp;&esp;他怎麼可能不清楚自己身邊有旁人派來的探子,又怎麼可能不清楚自己的行蹤和計劃被人打探的清清楚楚?
&esp;&esp;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絕對瞞不過白蓮教,也瞞不過夏宏。
&esp;&esp;這一點他想必也是清楚的,所以才有了這第三個行進路線,而且只要用心打探,這第三條路線也瞞不過別人,至少瞞不過夏宏。
&esp;&esp;其實,這三條路,一則康莊大道,重軍隨行,一則水路快捷,順風而馳,一則山間小路,隱秘不為人所知,都有可能是端王藏身之處。
&esp;&esp;正所謂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就是這個道理。
&esp;&esp;我之所以斷言他會走這條路,只因為這條路最險,最長,也最容易設伏。”
&esp;&esp;琴心更是不懂,反而丁玲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