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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對於段毅神秘兮兮的許諾,丁玲沒當回事,所謂的油水,虧本,也只是玩笑之語,當不得真。
&esp;&esp;若真為了些許好處才為段毅辦事,她早就虧死了。
&esp;&esp;處理完事件的尾巴,琴心和丁冉等人同行,回返縣城之內等待。
&esp;&esp;段毅則和丁玲兩個去了縣城之外的一家偏僻小寺當中密談。
&esp;&esp;幽靜禪房之內,檀香嫋嫋,青煙彌散間,古色古香。
&esp;&esp;北面牆壁上,筆走龍蛇,蘊生禪意的巨大的佛字緊緊貼在上面,令人見之心神清淨,如面佛祖。
&esp;&esp;牆壁之前,是一個明黃色的蒲團和木魚,另有大佛經二十四冊,乃是部分在家居士來寺廟短暫修行所用。
&esp;&esp;整個屋子乾淨整潔,除了一個床榻和簡陋的桌椅之外,再無他物。
&esp;&esp;丁玲坐下後,段毅將禪房大門緊緊關閉,看起來倒是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esp;&esp;事實上,一般佛寺是絕不會容許孤男寡女香客同處一室,免得做出什麼過界的舉動汙穢了佛門清靜之地。
&esp;&esp;不過這間小廟地在縣城之外,加上主持不過大貓小貓兩三隻,給上十兩香油錢,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esp;&esp;沒辦法,佛祖的弟子也要恰飯的。
&esp;&esp;而且段毅和丁玲氣質不凡,也不似那種庸俗無禮之人,主持這才網開一面。
&esp;&esp;丁玲看段毅又是側耳傾聽有無旁人在外,又是閉目感知,是否有高人潛伏,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心中倒是如貓爪撓一般,癢癢的,被勾起了好奇心。
&esp;&esp;“有話快說,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看著就心煩。”
&esp;&esp;段毅微微一笑,倒是沒在意丁玲的不耐,而是三步上前,一屁股坐在丁玲的對面,雙目炯炯,極為有神,專注的看著丁玲,鄭重道,
&esp;&esp;“丁玲,你我之間相識日久,我自出江湖以來,接觸過最多,對我幫助最大的人,都是你。
&esp;&esp;今天我想正式的為你一句,我是不是能真的信任你。”
&esp;&esp;見段毅這麼鄭重其事,丁玲本來輕鬆的心情也冷靜下來。
&esp;&esp;表情嚴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緩緩的將腰間懸著的彎刀給解下拍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方才氣道,
&esp;&esp;“不能,你對我不是防範,警惕加疏遠嗎?
&esp;&esp;我有什麼事,肯定第一個將你賣了,所以你可千萬別信我,不然有你後悔的時候。”
&esp;&esp;這怨氣倒不是一朝一夕,而是由來已久。
&esp;&esp;丁玲冰雪聰明,為人機敏,看事透徹,段毅過去對她的防範,不信任,她可是門清,心中也是幾度委屈,難過。
&esp;&esp;女兒家嘛,不管再剛強,再有雄心,終究還是不能躲過心中一縷情絲纏繞。
&esp;&esp;被喜歡的人防範,疏遠,警惕,而且還要時不時的被利用一下,誰的心裡能好受?
&esp;&esp;丁玲又不是醜女,自身背景資源都是一等一的雄厚,何必忍受這些?還不是因為一個情字?
&esp;&esp;正因為段毅今天鄭重其事的向她詢問,丁玲才藉著這個機會,將自己的不滿情緒發洩出來,好叫臭男人知道,她也是有脾氣的。
&esp;&esp;段毅卻是聞弦知雅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女人,忽的咧開嘴笑了,手掌一探,直接抓住丁玲細膩柔軟的手掌,暖意融融。
&esp;&esp;丁玲一驚,似乎沒想到段毅竟然會做出這樣的動作,就要掙脫,不過努力了幾下,卻根本甩脫不掉段毅的大手,悶悶道,
&esp;&esp;“輕浮子,你這是幹什麼?不要以為咱們相熟,你就能動手動腳。
&esp;&esp;莫非你還想仗著自己現在身份不同了,強搶民女不成?”
&esp;&esp;其實哪裡是她掙脫不掉段毅的手掌,而是她根本不想掙脫,沒有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