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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這酒不錯啊,味香濃醇,看起來倒不像是你喝的起的。”
&esp;&esp;這夥計好酒,而且說不上什麼對酒文化有所瞭解,但憑著經驗和直覺,猜測這酒價值不菲,就更捨不得拒絕了。
&esp;&esp;說話的同時,夥計本來拒絕的動作變成了接過水囊,還領著少年到了米店一個屋簷的角落下躲避日光,準備好好喝兩口。
&esp;&esp;反正現在是大中午的時間,沒多少活,裡面的那幫工人正忙著吃飯,沒空管他,這麼好的機會,還有這麼好得酒,不好好喝兩口,豈不是可惜了?
&esp;&esp;黝黑憨厚的少年被拉著走到屋簷下的陰涼處,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不過在夥計的安慰下,很快放下這種戒備和不安,兩人開始又一波沒一波的聊了起來。
&esp;&esp;這憨厚少年當然就是段毅了,他學過易容之術,自身對於氣血的把控,骨肉筋絡的舒展壓縮也很到位,故而裝扮成這般樣子,不說天衣無縫,但只要不是對他特別熟悉的人,都不會認出來。
&esp;&esp;他來這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上門來摸摸情況,探探底,搞清楚莊世禮這次來河北到底帶了多少人,這對他來說很重要。
&esp;&esp;不是他不信任金銀窟和燕雲霄,而是金銀窟的訊息渠道也不是萬能的,莊世禮或許站在更高一層,設下陷阱,也不是不可能。
&esp;&esp;好在這個夥計因為大公子的某些宣言,滿腹怨氣,正愁沒人發牢騷,因此一股腦的和段毅說了個乾脆。
&esp;&esp;而根據這個米店的老夥計的敘述,段毅確認了金銀窟蒐集的某些資訊。
&esp;&esp;其一,就是這個米店老闆的大兒子是比較突兀的冒出來的,他們這些工人拿在此之前都從未聽說過老闆還有別的子嗣,這是第一個疑點。
&esp;&esp;假若這個人並非是什麼米店老闆的兒子,而是莊世禮假冒的身份,就說的通了。
&esp;&esp;第二,這個新回縣城的大公子,隨同而來的還有兩個小廝? 聽說還粗通拳腳功夫? 過去用作照顧大公子的日常生活? 還有保護安全所用。
&esp;&esp;至於這兩個人是不是不碎金剛鍾青流和六合童子? 那就不清楚了? 這個夥計根本不清楚這些。
&esp;&esp;“莫非真是我想多了,莊世禮真的是心中慌亂,所以走出這一招臭棋?”
&esp;&esp;段毅得到想知道的,也就沒心思和他扯皮? 壓著性子和他打了聲招呼,頂著日頭? 趕著牛車? 吱呀吱呀的離開北市。
&esp;&esp;段毅離開沒多久,夥計得意一笑? 幹著活,還能喝上這麼幾口好酒? 美滋滋。
&esp;&esp;不過現在情況特殊,不能被人抓住把柄,他用手扇了扇口中的酒氣? 眉頭一皺,就要回店內吃點乾貨壓壓味道? 冷不丁見到一個人正冷冰冰的站在店鋪門內側的一個陰影處看著他,差點把他嚇尿。
&esp;&esp;這人長髮用一塊方布包著,臉型瘦削,下巴上青茬連成一片,盡顯剛硬之氣。
&esp;&esp;他的身材高壯,腿腳粗大宛若熊羆,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esp;&esp;他的眼神冷冷的,就是那麼一瞥,就讓米店夥計心中一顫,滿頭大汗,暗道不妙,這次怕是被抓著把柄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被解僱。
&esp;&esp;米店後院,和整個米店糧倉隔了一道長長的甬道,是老闆專門自建用來平常休息所用,蓋了三間屋子。
&esp;&esp;靠東頭的一間屋子裡,房門,窗戶,全都關的死死的,不留縫隙,外面的天氣灼熱,日頭火辣,屋內更是宛若蒸爐,熊熊熱流彷彿要將人烤熟一般。
&esp;&esp;打扮成土財主模樣的莊世禮渾身沒有一絲熱意,穿著乾淨的衣裳,坐在屏風前的一張太師椅上閉目養神。
&esp;&esp;他的手裡一把摺扇扇啊扇,看起來不像是消熱,而更像是附庸風雅。
&esp;&esp;在莊世禮的身旁,大約一米六高,面容稚嫩,還帶著點童真童趣的男子正擺弄著一個金光閃閃的手鐲。
&esp;&esp;這男子的打扮很是奇特,衣服做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