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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段毅自是不清楚這些,在回到家中後,便以清水洗去自己臉上的易容粉,換回一身舒適寬鬆的衣裳。
&esp;&esp;琴心在一邊幫著段毅將衣裳換好,還理了理衣襟,讓著裝更加板正,問道,
&esp;&esp;“查的怎麼樣?莫非和燕前輩提供的資訊有什麼不同?”
&esp;&esp;她是看段毅的臉色不太好,表情有些發悶,所以猜測結果不是很理想。
&esp;&esp;段毅輕輕拍了下琴心的手背,示意安撫,搖搖頭,眼神有些異樣道,
&esp;&esp;“不是,我瞭解到的,和燕雲霄派人告知我的,差不多。
&esp;&esp;莊世禮的確應該化身成一個米庫的老闆之子,藏身在那裡,身邊的高手也只有兩個人,至於是誰,還無法確定。”
&esp;&esp;琴心有些詫異,既然如此,事情不是很好嗎?怎麼段毅還是一副悶悶的樣子?
&esp;&esp;“不過,就因為事情太正常了,我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esp;&esp;就如同莊世禮瞭解我一樣,我也曾蒐集過此人的一些資訊,知道他過往的為人處世風格,還有性情好壞。
&esp;&esp;此人絕對不是一個暴躁易怒之人,更不是色厲內荏之輩,相反,他很傑出,也很有能力。
&esp;&esp;按照正常來說,就算我現在的身份給他極大的壓力,莊世禮在還沒山窮水盡的情況下,是絕不會將自己置身於這般危險的境地當中。
&esp;&esp;而一旦這麼做了,目的就是冒險,而為什麼冒險,很明顯,是要完成一件他正常狀態下無法完成的事情。”
&esp;&esp;可以這麼說,段毅對莊世禮悄無聲息的來到河陰縣,還只帶了兩個高手藏身在那麼一個簡陋沒有防備的地方,是抱有很大的懷疑的。
&esp;&esp;主要原因其一是直覺,他的心靈脩為已經近乎第八感,更時常參悟天道,直覺往往比較精準,頗有一種神異自生之感。
&esp;&esp;其二,則是結合現實中,他所瞭解的人物性格,過往,再對比現在的行事,加以推敲? 揣摩。
&esp;&esp;故而? 段毅幾乎有七八成的把握,莊世禮的確是針對他而來,但絕不是毫無準備? 相反? 那裡說不定已經設下了一個特別針對他的陷阱。
&esp;&esp;至於這個陷阱有多深? 段毅不清楚? 他所知的還是太少了。
&esp;&esp;“不過? 若是做魚餌來引我上鉤? 那麼此人必定也要冒一定的風險? 我未必不能將計就計? 將其斬殺? 而後安然退走。”
&esp;&esp;若說段毅和曾經敵視莊世禮時的自己有什麼不同? 除了武功,最多的變化就是心境,由惴惴不安? 到坦然自信? 兩者幾乎不可同日而語。
&esp;&esp;只是? 段毅雖自信? 卻不自負? 更不盲目? 還想要繼續等一等,繼續看一看。
&esp;&esp;他可以等幫手,等亢龍之齒,準備掠奪武庫,做好萬全準備再動手。
&esp;&esp;正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對於一個矢志要殺人的人來說,實力,就是最重要也是不可缺少的糧草。
&esp;&esp;而這個過程中,利用已有的資訊渠道,繼續觀測莊世禮的動向。
&esp;&esp;又是數日過去。
&esp;&esp;因為白蓮教膽大包天的行徑,無所顧忌的行事,孟州刺史在向朝廷請罪的同時,調派大軍進駐小小的河陰縣,加上原有的一些縣兵,如今縣城已經駐紮了不下兩萬兵馬。
&esp;&esp;大營就在縣外不到三里處的一處河邊,早晚操練,聲威震天,一切牛鬼蛇神都被震懾,不敢冒頭。
&esp;&esp;此外,河陰縣城也開始全面的戒嚴,出入城池,都要接受嚴格的檢查,大街小巷,隨處可見全副武裝的巡遊軍隊,但凡有可疑,絕不手軟,立即拿下。
&esp;&esp;在這種前提下,又有一個訊息很快爆出,賀蘭家族日前受到襲擊,損失慘重。
&esp;&esp;有數個客卿被殺,家族護衛死傷數百,賀蘭家族的兩大家老也是身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