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敢買,無非就是想從自己這個敗家子身上多搜刮點油水。
方休權當不知其中的貓膩,大手一揮,豪邁地道:“不就是些平日裡用不上的東西,抵押便抵押了。”
“公子真是……真是……”
饒是王寶樂這樣圓滑的人,搜腸刮肚竟也想不到一句好詞形容眼前這位敗家子。
憋的臉通紅,最後來了句:“公子真是性情中人啊!”
方休看著王寶樂漲紅的臉,差點笑出來。
性情中人……
也真難為了這傢伙。
書房裡的古董字畫加在一起又抵押了一萬兩。
算上之前抵押的宅子,方休手裡現在一共有兩萬兩銀子。
哪怕是在京師,能拿得出兩萬兩現銀的人也是少數。
方休拿著兩張一萬兩的銀票,心情大好,躺在搖椅上,吹著口哨,看著天邊的雲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周圍的僕人管事全都一副死了爹媽的哭喪樣,小心翼翼地站在方休身邊,不敢出聲。
甚至還有幾個管事,似乎是預料到老爺回來後的畫面,竟嚇的小聲抽泣起來。
方休的好心情頃刻間化為烏有。
他將目光放在那幾個抽泣的管事身上,一拍桌子,怒道:“一個個的哭什麼哭,你們的少爺有錢了,該笑,誰要是再哭,老子打斷他的腿,扔出方家!”
方家的僕人大都是從牙市上買來的。
便真如方休所說,打斷腿扔出方家,京都衙門也管不了。
白紙黑字簽下的賣身契,便等於把命交給了方家,就算被方家人殺了,也說不出什麼。
聽少爺這樣說,幾個管事立刻把嘴閉得嚴嚴實實的,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就連侍奉方休的貼身丫鬟秀兒,也嚇的一激靈,白嫩的纖手捂著小嘴,眼眸中有一絲驚懼。
好像從醉花閣回來以後,少爺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秀兒不由想起那天在府外聽到的議論聲,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難道……少爺真的患了失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