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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純聞言,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已經瘦了不少了,少爺。”
方休搖了搖頭,接過鐵鍋。
鐵鍋很重,必須兩隻手才能提起來,旁邊還有一個奇形怪狀的鍋蓋,圓錐形,邊上一圈凹槽,特意留了一個可以插上管子的開口。
這是一個簡易的蒸餾裝置,方休以前只是見過,真正的構造比這要複雜些。
事急從權,只能將就著用。
蒸餾的過程並不難,不過方休一個文科生,對蒸餾的記憶只存在於高中的化學課本里。
大概的流程,勉強能回憶起,具體的操作,還要經過多次實驗來總結。
他想了想,吩咐白小純把幾罈子酒倒入鍋內,然後蓋上蓋子,用竹管插在上面。
這樣加熱,酒精的沸點比水要低,酒精揮後遇到冷的鍋蓋凝結成液體,順著鍋蓋的斜面流入凹槽,再沿著竹管流入容器內。
看著正在加熱的鐵鍋,方休有些緊張。
很快,酒開始沸騰,蒸汽上升,遇冷凝結。
一點透明的液體從竹管中滴入早就準備好的酒杯內,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香味。
不多時,蒸餾完畢,方休端起酒杯,聞了聞。
酒味還是太淡,得多蒸餾幾遍。
將蒸餾過一次的陽江春重新倒入鐵鍋中,重複之前的步驟,再次加熱。
反覆蒸餾了三次,一股越加濃郁的酒香飄蕩在空氣中。
方休聞著酒香,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香醇的液體攸然滑過喉嚨,是記憶中熟悉的味道。
半斤的陽江春蒸餾出來也就有一杯左右。
看樣子,酒精在中間蒸餾過程中浪費了不少,一方面是蒸餾裝置太簡易,一方面也是楚國的酒本身濃度不高。
“咕嘟......”
方休正思考如何讓蒸餾的效率更高,就聽見身後傳來咽口水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
吳毅那傢伙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他視線盯著地上的酒杯,不住地嚥著口水。
注意到方休的眼神,他立刻抹了抹嘴角,視線從竹管下方的酒杯裡移開,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這是什麼酒……”
方休想了想,說道:“新釀的,還沒取名字,一杯十兩銀子,給你嚐嚐?”
“成交!”
吳毅聞言,眼中大放光芒,端起酒杯,便迫不及待的一飲而盡。
蒸餾過的酒不比楚國的酒,度數極高,一杯下肚,吳毅白皙的臉瞬間變得通紅,整個人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高聲說了一句:“好酒!”
撲通!
他剛說完這兩個字,就一頭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方休沒想到吳毅的酒量如此差,不過一杯,便醉死過去。
不過他的反應也給方休在楚國售賣高度酒提供了信心。
因為直到他被府裡的小廝抬走,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好酒’兩個字。
楚國酒風之盛,絲毫不亞於地球。
像陽江春這樣粗釀的糧食酒,已經稱得上是烈酒,在京師內受無好酒之徒的追捧,一斤便能賣上十兩銀子。
經過蒸餾的高度酒一經推出,怕是會引得無數好酒之徒哄搶,還愁賺不到銀子?
不過在正式的拿出去售賣之前,還需要給它起一個響亮的名字。
就叫蒸餾酒吧......好像有一點太俗。
作為一個文化人,這個念頭第一時間就被方休否定了。
要不......就叫‘茅臺’?
“咕咚......”
方休正在思考新酒的名字,就聽到耳邊又傳來咽口水的聲音,轉頭看去,這次是白小純。
注意到少爺看向自己,白小純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少爺,能不能讓我也嚐嚐?”
方休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給這酒想個好名字,你想喝多少便讓你喝多少。”
白小純沉思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說道:“少爺,你看‘一醉方休’如何?”
“一醉方休......”
蒸餾酒的度數極高,饒是吳毅那樣的好酒之徒,也不過一杯,便倒地不起。
叫它‘一醉方休’,是再好不過的。
不過......
方休抬頭看了看白小純,轉念一想,頓時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