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樂說完,轉身便走。
酒樓掌櫃臉上露出掙扎之色,咬了咬牙,還是沒有答應。
春風樓開在京都城南最繁華的街道,每年能進賬近萬兩銀子。
不說宅子,便是這地也能賣上三千銀子,再加上宅子、傢俱,少說也值五千兩。
剛才開價二千兩,已經是賠本的買賣。
一千兩更是他的底線,低於這個數目,便是砸在他手裡,他也狠不下心賣掉。
剛才寶樂坊開出的二百兩,完全是趁人之危,漫天要價,無論如何也是不能答應的。
更何況,未來的變化誰能知道,說不定過兩天,這條街又能恢復到以前的繁華,這也是不一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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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寶樂坊的路上。
京師巨賈王家的二公子,王富貴看著兄長,不解的問道:“大哥,我看那春風樓至少也值五千銀子,一千兩,咱們算是佔了大便宜了,為什麼你剛才不答應那人?”
王寶樂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昨天去伊人居,就沒聽說到一些奇聞異事?”
“我......”
王富貴本想矢口否認,但想了想,自己的行蹤定然瞞不過這位兄長,於是大方承認道:“沒聽說。”
王寶樂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搖了搖頭,說道:“你這樣,我怎麼放心讓你接管家裡的產業。”
王富貴一臉不以為意:“反正家裡有大哥你,我就做個混吃等死的紈絝好了......”
王寶樂見他這樣,氣的火冒三丈,罵道:“你給我記住,再豐厚的家產也抵不過一個揮霍無度的敗家子。
就說安平伯府,那在咱們京師也算得上世家大族吧,就因為一個敗家子方休,如今便連祖產都抵押給了我們寶樂坊。
他倒是一時痛快,吃喝玩樂肆意揮霍,之後又該怎麼辦?
如今還有安平伯護著他,等安平伯西去了,他便連那街上討飯的都不如了,你也想像他一樣嗎?”
王富貴見他動了真怒,忙不迭低頭認錯:“大哥別生氣,我知道錯了,我一定不會學那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