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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十分周全,既勸說了那名脾氣火爆的將軍,也給禮部尚書留足了面子。
對於方休不甚熟悉的人,對此到沒有太大的反應。
而平日裡與方休接觸較多,對他比較瞭解的幾人,比如楚皇和馬文華則是一臉的詫異,顯然沒有想到方休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溫和的話。
要知道,幾天前,方休還曾經帶著上百人到尚書府大鬧了一場,不但沒有給禮部尚書楊政絲毫面子,而且還帶走了他唯一的兒子楊明。
除此之外,當年寧王府宴會上,也是方休,毫不猶豫的砍掉了楊明的一條手臂。
按照常理,方休和禮部楊家應該是不共戴天之仇。
畢竟楊明可是楊政的獨子,而楊政又主張禮部,天下禮儀,天下教化,大權盡歸於他一人,這種事情,怎麼能夠容忍。
方休不是一個傻子,恰恰相反,他天資聰慧,先是在親軍府校閱提出各種國策,一舉奪得頭名,成為了近百年來親軍最年輕的左中郎將。
還發現了硝石製冰的法子,讓京師中的普通百姓也能用上以往只有皇親國戚和權貴們才可能享用的冰塊,這是何等的功績。
最近這段時間,更是帶領一個並不算頂級的右羽林衛成功奪得了親軍大比的頭名,並且在鴻臚寺宴會上重挫草原人的銳氣。
不可能不明白楊政對他的敵意,卻仍然能開口為他辯護......
這......
一時之間,幾人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奇怪。
馬文華和顏莊則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方休的眼神中多出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意味。
方休對於他們的表現沒有絲毫在意,他端端正正的站好,朝楊政行了一禮,問道:“尚書大人,下官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想要請教尚書大人,不知道尚書大人可否為下官解答一下?”
楊政的表情一直很淡然,唯獨在看向方休的時候出現了一瞬間的變化,不過僅僅只是一瞬間。
“說吧......”
楊政只看了方休一眼,便轉過頭,一臉的傲然之色,顯然不願意與方休對視。
方休對此卻是毫不在意,淡淡的笑了笑,問道:“尚書大人,下官想要問你的這個問題很簡單,尚書大人是否與草原人有過會面,或者有過交談,商議過某些事情?”
此話一出,全場都變得有些寂靜。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楚皇以外,全都是呼吸一滯,顯然沒有想到方休竟然會問出這個問題。
與草原人私下會面......
這個問題,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指控!
換句話說,就是你堂堂大楚的禮部尚書,為何要處處向著草原人說話......
是不是收受了草原人的什麼好處?
或者和草原人有過什麼私下的協定......
“方休!”
禮部尚書楊政聽見這話,微微一滯,隨即彷彿憤怒到了極致,怒視方休,大吼一聲,喊道:“豎子,安可血口噴人!”
楚皇坐在龍椅之上,靜靜的看著面前發生的這一幕,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一直聽到方休這個問題,才露出淡淡的笑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尚書大人,你怎麼罵人?”
方休聽見這話,臉上露出震驚之色,說道:“下官不過只是以晚輩的姿態,問了您一個問題,你為何要開口罵人呢?
你可是禮部之首,堂堂尚書大人,負責天下人的教化,陛下面前,竟然開口罵人,這......晚輩實在是不太能夠了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怎麼能這麼做?”
楊政被這一番話氣的臉色漲紅,彷彿一口氣堵在胸口,想要說些什麼,卻說不出口。
“你,你......”
楊政伸出一隻手,指著方休,身子不斷的顫抖,整個人彷彿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打擊。
那副模樣,即便是之前與他爭吵的那名將軍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畢竟是頭髮花白的老者,又是朝廷的重臣,為朝廷立下這般汗馬功勞,到頭來卻要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鬼給羞辱成這般模樣......
看見他這樣,還真是......讓人忍不住想笑。
幾名將軍目光古怪的看著楊政,長期在沙場作戰曬出的黝黑的臉龐同樣憋得有些通紅,與楊政不同,他們是忍不住想笑。
下一秒,之前說話的那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