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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休拱手,還了一禮,臉上露出笑容,淡淡的道:“方休。”
扁池聽見方休這個名字,微微一怔,似乎想到了什麼,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
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間,便恢復了正常,行了一禮,笑道:“原來是方大人,久仰大名,不知道方大人深夜造訪寒舍,是有什麼事情?”
對於扁池聽說過自己這件事情,方休並不驚訝。
恰恰相反,若是京師之中,有誰沒有聽說過方休這個名字,那才叫人驚訝。
方休走到一個太師椅的前面,坐下以後,抿了一口熱茶,而後道:“我來這裡只為了一件事情。
京都府衙門今天送來了一位傷者,不知道在不在扁大夫這裡?”
扁池聽見這話,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而後,目光望向方休,笑了笑,問道:“不知道方大人與那位傷者是什麼關係?”
方休聽見這個問題,想了想,回答道:“那傷者便是我府上的人所傷。”
聽見如此直白的話,扁池微微一怔,隨即,臉上浮現一抹警惕之色,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說道:“那麼,不知道方大人找那名傷者,有什麼事情?”
方休見到這一幕,瞬間便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笑了笑,說道:“你不要緊張,我只是想要看一看他的傷勢如何,然後再與他商議一些事情。
這一位便是京都府衙門的夏憶雪夏捕頭,想必扁大夫已經聽說過她的名字。”
事實證明,夏憶雪這個名字在這些人的心中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這位扁大夫一聽說夏捕頭此刻也在這裡,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他的目光看向夏憶雪,微微拱手,行了一禮:“夏捕頭好。”
夏憶雪只是微微頷首,並沒有多說什麼。
見到夏憶雪也在這裡,扁池的心放下了大半,看向方休,笑了笑,說道:“那名傷者的確是在我這裡。
至於他的傷勢”
說到這裡,扁池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微微皺眉,臉上露出一抹擔憂之色,而後道:“只能說是不容樂觀,即便是我,也很難在短時間之內將他救治完全。
他那個傷勢,能不能挺過來,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方休聽見這話,心裡‘咯噔’一下。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
他起身,走到扁池的身前,問道:“不知道那名傷者在什麼地方,我想見一見他。”
扁池回答道:“他就在我隔壁的屋子裡,為了能夠及時的處理傷勢,我就睡在他隔壁的屋子,只是
這麼晚了,他的傷勢又是這麼嚴重”
扁池說到這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自嘲般的搖了搖頭,說道:“這麼重的傷勢,見與不見,也影響不了什麼,既然方大人想要見一見他,便見吧”
他說完之後,目光望向站在自己身後的小藥童,吩咐道:“去,取燈來,為師與這位方大人去看一看今天送來的那名傷者的傷勢。”
“是,師父。”
小藥童聽見這話,點了點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取來了一盞油燈,領著方休、夏憶雪和他師父一行人走向了一個屋子。
屋門推開,又點了一盞燈。
屋子裡面,才稍微亮了一些。
一個全身上下都是傷痕的乞丐躺在床上,時不時的發出一道痛苦的哀嚎聲。
這聲音,即便是方休聽了,都覺得有些不忍。
再走進一些,就可以看見這乞丐全身上下,竟然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好無損的,可謂是遍體鱗傷。
即便是見慣了這種場面的夏憶雪,都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
不得不說,這等傷勢,真的是神仙難救了。
京都府衙門的地牢之中,常年受到嚴刑拷打的重犯都沒有這般的傷勢。
不知道這個人之前到底經歷了一些什麼。
此時此刻,夏憶雪甚至對於自己手下的那些話,產生了一些懷疑。
區區煙花,真的能夠將人傷到這般地步嗎?
與此同時,她想起了之前送給京都府尹的那封信,眉頭微微皺了皺。
自己在那封信上,憑藉自己那兩名手下對於煙花的描述,稍稍描述了一下那煙花的威力。
在她看來,已經是有一些誇大。
可是,如今見到這人的傷勢,她才明白。
如果這人真的是煙花所傷,那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