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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宮中禁衛,與滿座的皇親國戚相比,地位確實十分的卑微。
只是,根據大楚的律例,外戚不得干政,因此,這些皇親國戚的地位雖然很高,手上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權力,與這些禁衛相比,還真沒有什麼優越感。
因此,這名禁衛用這種語氣對皇親國戚們說話,這些皇親國戚們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滿座賓客聽了這名禁衛的話以後,面面相覷了一陣。
他們之前倒是聽見了一道奇怪的聲音,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如今看來,似乎並不是如此。
難道真的如這名禁衛所言,有人故意發出這種十分奇怪的聲音?
眾人四處看了一眼,突然發現角落裡站著幾個草原人,頓時露出恍然之色。
也就只有這些粗鄙的草原人才會在如此高雅的宴會上發出如此奇怪的聲音。
真不知道陛下為什麼會邀請這些粗鄙的草原人參加公主殿下的生辰。
眾人只是小聲議論了以後,便繼續沉浸在酒、樂之中。
後院內。
吳師傅還是第一次見到公主殿下如此暴力的一面,以至於現在還有一些迷糊,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究竟是自己老眼昏花,還是確有此事。
片刻之後,吳師傅小心翼翼的走到趙嫣的身旁,小聲問了一句:“公主殿下,剛才”
趙嫣偏過頭,看向吳師傅,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淡淡的道:“不過是有一個草原人鬧事罷了,我已經讓那些禁衛將他壓了下去。
如何處置,他們自有分寸。”
“哦”
吳師傅臉上露出恍然之色,點了點頭,說道:“那些草原來的蠻子就是不懂禮數,也不看看這裡是哪兒,還真當是在他們草原,想做什麼事情就做什麼事情”
楚國和草原積怨已久,大部分的楚國人都不太喜歡草原人。
吳師傅一聽說剛才被公主殿下一腳踹翻在地的是草原蠻子,也就不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只是,下一秒,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事情,轉頭看向秀兒,目光中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其實,此刻的他,內心十分的糾結。
一方面,他不想為方休那個做出如此暴力之事,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人作畫。
另一方面,他答應過別人的事情,又從來都沒有過食言。
而且,這一次答應的人還是皇帝陛下。
因此,他只好用略微有些可憐的目光,看著秀兒,希望這位叫做秀兒的姑娘,能看在自己一把老骨頭的面子上,放過自己這一次。
可是秀兒似乎並沒有理解他這個眼神的意思,反而用關切的語氣問道:“吳師傅,您眼睛怎麼了?進沙子了嗎?”
吳師傅聽見這話,有些無語,更多的則是無奈,想了想,還是決定直說。
畢竟自己這條老命雖然不值什麼錢,卻也比自己的面子要重要的多。
可是,他剛準備開口,還沒有說出話,就聽見院門的方向,傳來一道聲音:“趙嫣,秀兒,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整個後宮敢稱呼公主殿下為趙嫣的,除了皇帝陛下,似乎也就只有那個患了腦疾,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絲毫顧慮的方將軍了
一瞬間,吳師傅硬生生的將自己準備說出來的話嚥了下去,整張臉都憋得有些紅了。
秀兒則是一臉欣喜的看向自家少爺,擺了擺手,笑嘻嘻的道:“少爺,沒什麼事,秀兒正在求吳師傅為你作畫呢”
“作畫?”
方休的臉上露出疑惑之色,看向秀兒身旁的老頭,好奇的問道:“為我作什麼畫?”
秀兒笑道:“吳師傅答應為奴婢做一幅畫,奴婢想讓吳師傅為少爺做一副人像畫。”
方休走到秀兒的身旁,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目光望向不遠處的老頭。
不知道怎麼的,他總覺得這個老頭的模樣有些熟悉,似乎曾經在什麼地方看見過。
想了想,還是沒有想出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他,於是便直接開口問道:“老師傅,我們兩個以前是不是見過?”
吳師傅聽見這話,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剛準備矢口否認,卻像是想到了什麼,硬生生的止住了,而後道:“老夫不,老朽曾經在寧王府與方將軍有過一面之緣。”
方休想了想。
寧王府一宴,自己見過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一時之間,倒也想不起來這個老頭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