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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這聲音自然是自己那個便宜老爹的。
他說的這件事情,自己都要忘了,聽見這些話,才突然想起來。
當初安平伯離開京師的第二天,自己和白小純好像就商議著如何把這宅子給賣了。
沒有想到,這件事情,自己那個便宜老爹竟然還記得。
“都到了門口,為何還不進來?”
方休正恍惚著,突然聽到了院子裡面傳來一道聲音。
他聽了以後,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不知道是前身對於這個父親的畏懼影響到了自己,還是安平伯多年征戰沙場身上的鐵血氣質。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方休,在看見那道身穿墨色長袍的身影以後,竟然有一種第一次見到楚皇的感覺。
他走到那道身影的前面,端端正正的站好,恭敬的行了一禮:“爹......”
安平伯沒有任何的表情,就這麼看著方休,說道:“為父不在京師的這些日子,你可是做了不少的事啊!”
方休聽見這話,不要臉的笑了笑,擺手道:“都是小事,小事......”
“先是大鬧伊人居強搶民女毆打外鄉士子,然後是寧王府宴砍去楊明的一隻手臂,沒有記錯,前些日子,禮部尚書府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
安平伯一雙深沉的眸子看著方休,淡淡的道:“這些事,每一件每一樁可都不算是小事,我在青州陪你娘養病的時候,可都聽別人說的清清楚楚。”
方休聽見這話,臉頓時黑了。
青州離京師這麼遠,竟然都有人打自己的小報告。
他想了想,回答道:“都是不得已而為之。
爹你也知道,兒子是一個善良的人,怎麼會做出這些事情。
而且兒子還有腦疾,有些時候,自己也沒辦法控制。”
說到這裡,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看向旁邊還跪在地上的白小純,皺了皺眉頭,說道:“不過……
爹,賣宅子的事情跟他沒有關係。
他只是一個下人,少爺要做什麼事情,他也攔不住。
當時是兒子的腦疾犯了……”
“好了,不用再說了……”
安平伯擺了擺手,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白小純,淡淡的道:“既然休兒為你求情,就起來吧。
回去以後,好好想一想,遇見事情該怎麼做……”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方休說道:“他既然沒做錯,為何還要反思?
爹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許多事情都是白小純幫襯,他雖是下人,做事卻也盡心竭力。
我覺得他已經做的很好,沒必要再改正。”
安平伯聽見這話,瞪了一眼方休,大聲道:“你小子出息了啊!
連你爹都敢嗆……
別以為你小子做了將軍,做了新安伯,你爹我就不敢揍你!”
說著說著,他的目光在四處搜尋了一下,看見一個木棍,就走上去抄了起來,怒道:“站的這麼遠幹什麼?給老子滾過來!”
方休聽見這話,頓時縮了縮腦袋,不敢說話了。
旁邊的白小純早已經被自家少爺剛才的那一番話感動的熱淚盈眶。
他見到這一幕,往前走了一步,攔在了自家少爺的前面,大聲的道:“老爺,少爺他有腦疾,打不得,您要打的話就打我吧!”
方休聽見這話,總覺得有些奇怪。
這一幕似乎在前一世的許多電視劇裡面都見到過。
只是……
一般而言,攔在主角前面的都是女人。
安平伯見到這一幕,則是瞪大了雙眼,怒道:“好啊!
老子出去一趟,回來以後都不認我這個老爺了,翅膀都硬了,是不是?
你小子……剛才就想揍你,那是看在你爹為我們方家勞累了一輩子的份上才沒有動手,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滾!
回去好好的閉門思過去!”
“老……”
白小純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麼。
只是還沒有開口就被狠狠地踹了一腳。
“讓你滾還不趕快滾!”
白小純捱了這麼一腳,頓時覺得親切,下意識的露出諂媚的笑容,忙不迭道:“小的這就滾,這就滾……”
說完,朝安平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一溜煙的跑了個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