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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春風樓。,
一個老儒生手裡拿著一份報紙,正看得入迷。
旁邊,幾名食客在正堂品著一醉方休,聊著最近發生的趣事。
“昨天的決賽,究竟是誰贏了?”
“還能是誰,肯定是將軍隊啊!”
“神武隊沒贏嗎?”
“神武隊倒是也贏了,可惜積分榜上面比將軍隊落後了一分,還是沒能奪冠,真是可惜了”
“老子才叫可惜,我的一百兩銀子啊!”
眾人正聊得火熱,突然聽見身旁傳來一道拍桌子的響聲。
齊齊一驚,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聲音傳來的方向。
竟然是一向不善言辭,或者說不屑於他們交談這些煙塵之事的老儒生。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那老儒生拍著桌子,蒼老的臉上露出極度憤怒的表情,漲得通紅,甚至身子都在微微顫抖,彷彿憤怒到了極致。
眾人見到這一幕,紛紛露出好奇之色。
其中有一個讀過些書,與那老儒生攀談過幾句的年輕書生開口問了一句:“呂老,怎麼了?”
那被尊稱為呂老的儒生抬眸,看向那年輕書生,顫聲道:“堂堂親王,應當愛民如子,怎可如此,怎可如此!”
這番話說的沒頭沒尾,眾人聽了還是疑惑。
那年輕書生也是第一次見到這老儒生如此的憤怒,站起身,走到他的身旁,勸慰道:“呂老先不要生氣,出了什麼事情,說給晚輩聽,晚輩願盡一些綿薄之力。”
那老儒生卻好像氣的說不出話一般,顫抖著將手中的報紙遞給了那年輕書生,開口道:“你,你自己看!”
那年輕書生帶著疑惑與好奇,伸手接過報紙,匆匆掃了一眼。,
瞬間,怔住了。
甚至報紙都沒能拿住,緩緩飄落在地上。
眾人見到這一幕,更加的好奇。
究竟是什麼事情,竟然讓這兩個人驚駭到這般地步。
片刻之後,那年輕書生的一張臉也擰在了一起,眉頭緊皺,一言不發。
圍觀的食客們再也忍不下去,紛紛開口:“書生,那報紙上面寫了什麼,說給大傢伙聽聽”
“對對,說說聽聽,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莫非是那些草原蠻子打過來了?”
那書生聽見耳旁傳來的聲音,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憤怒與震驚強壓下去。
彎腰撿起落在地上的報紙,看著那報紙,照著讀了起來。
這篇文章的內容很短,語言也很粗鄙,即便是沒有讀過書的山野村夫聽了以後,也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這種文體叫做報紙體,特點就是通俗易懂。
因而,在座的眾人沒有幾個聽不明白。
一時之間,整個春風樓竟然安靜了下來。
正在櫃檯算賬的掌櫃此刻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抬眸,朝正堂看了一眼。
見到所有的食客都好似呆滯了一般,他的臉上露出擔憂之色,開口問道:“諸位,這是怎麼了?”
以往掌櫃的開口,這些食客怎麼也會給幾分面子,回他兩句。
可是,這一次卻沒有一個人接茬。
所有食客都用十分憤怒的目光看著那書生。
有人開口問道:“書生,這報紙上面說的,是不是真的?”
那書生還沒有開口,旁邊就有人接話道:“廢話,報紙上面登的,還能有假?
你何曾見過竹軒齋編造新聞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
“等下!”
眼見這兩人要吵起來,那書生突然開口打斷了他們。
他拿著手中的報紙,仔細的看了一遍,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開口道:“這報紙好像不是竹軒齋的。”
“不是竹軒齋的?”
眾人聽見這話,臉上全都露出驚訝之色。
畢竟,這報紙可是竹軒齋發明,也是竹軒齋發行的。
在京師百姓們的眼裡,報紙就等同於竹軒齋出品。
既然不是竹軒齋的報紙,那是誰的?
那書生仔細的看了一遍報紙,終於在報紙的落款處發現了一行小字:“百卷樓?”
“百卷樓?百卷樓是什麼東西?”
眾人聽見書生的話,更加的疑惑。
這個時候,有人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