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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要不要給他道個歉,可終究也只是想想。
自古以來,只有僕人跪在地上,哭爹喊娘,乞求主人原諒。
哪有主人向僕人道歉的道理。
可轉念一想,自己可是從新時代穿越而來的三好青年啊......
一顆純潔的心靈,怎能被罪惡的封建主義所汙染。
哎,封建制度.......害人不淺!
方休嘆了口氣,走出方府。
府外,馬車早已等候多時,車伕一看見方休,立刻躬身行禮:“少爺。”
方休點了點頭,便走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上,看著道路兩旁的街景,有些鬱悶。
又是一天沒有自由的生活。
真教人......痛苦。
馬車緩緩行駛,足足一個多時辰,才停在皇宮前。
從車上下來,徑直走向宮中。
當值的親軍看見他,無不躬身行禮,喚一聲:“方將軍。”
按理說,這是何等風光的事情。
大丈夫,生當如此!
無數寒門子弟,寒窗苦讀十餘年,吃了無數的苦,受了無數的難,依舊抱著四書五經,一日復一日。
究其原因......為何?
還不是為了走在路上,別人能升起敬畏之情。
可對於方休這樣的紈絝敗家子,方府大少爺來說,這種場景,卻是自從出生起,便司空常見。
因此,並沒有什麼感覺。
遇見有人行禮,也只是淡淡的頷首。
往前走了一炷香的時間,羽林衛的大營終於出現在眼前。
順著記憶中的路線,方休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熟悉的書桌,熟悉的椅子......還有熟悉的毛毯。
方休脫去鞋子,往毛毯上一趟,嘴裡不由吐出兩個字:“舒服!”
這毛毯,京師內並不罕見,尋常人家存些銀子,都能買到。
回方府時,便曾讓白小純買來幾條。
可......怎麼躺,都沒有在這營帳中愜意的感覺。
這種感覺無法形容,總而言之,還是那兩個字——舒服。
方休躺著,還沒舒服一會,就聽見帳外傳來聲音:“校尉梁虎,求見方將軍!”
梁虎這個人,可以說是方休在這羽林衛中唯一一位熟悉的校尉。
當初自己剛來羽林衛,便是他接待的自己,這營帳......也是他領著自己來的。
除此之外,他與自己一樣,都是這羽林衛的新人。
不同的是,他乃是在邊疆立下軍功,殺敵無數,才破格提拔的親軍羽林衛校尉。
而自己......則是因為校閱頭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