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說道:“除此之外,你身為羽林衛左中郎將,乃是要職,不可成日裡在營帳之中睡覺。
操練士兵,核查武備,巡檢城防,皆是你的責任,萬萬不可尸位素餐,辜負了朕對你的厚望。”
這話,若是其他人聽了,怕是頃刻間便要感動的淚流滿面,跪倒在地上叩謝聖恩。
陛下的厚望......這是何等的恩賜,何等的眷顧啊!
可方休聽了,卻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反應心裡十分不舒服。
誰要你的厚望。
老子在家裡過的好好的,每日喝喝酒,聽聽曲,日子簡直過的沒法再愜意。
你一道旨意,把老子拉到這親軍,做什麼狗屁羽林衛左中郎將。
沒有自由,沒有銀子,連一張睡覺的床......都沒有。
如今還說這話,好像要老子對你感恩戴德一樣,啊呸!
方休臉上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抬眸,看著楚皇,只說了一句話:“臣有腦疾。”
短短四個字,卻是讓楚皇怔住了,久久,沒有言語。
這小子還真是......
楚皇覺得要是再與他相處一段時間,自己怕是要被氣死。
心中十分無奈,臉上卻仍是面無表情,揮了揮手,說道:“朕乏了,你下去吧。”
這......
方休看著楚皇,又有些懵。
這就讓自己走了。
感情真的只是寒暄幾句?
方休見楚皇好似確實沒有什麼其他事情吩咐,從椅子上起身,行了一禮,說道:“臣......告退。”
說完,走出了暖閣。
看著已經暗下來的天空,方休想罵人。
這狗皇帝......沒事耍老子玩?
此時,一個小宦官手裡提著一壺暖茶,走在通往養心殿的幽靜小路上。
方休下意識地看去。
竟然是之前騙了自己銀子的那個狗東西。
一腔怒火正無處發洩,正好逮到一個出氣的。
方休走到那小宦官面前,用十分淡然地語氣道:“這位公公,不知道還認得本公子嗎?”
那小宦官抬頭,看著方休,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這人是誰?
怎麼總覺得有些熟悉。
片刻之後,猛地反應過來。
這不是之前......
不好!
這股念頭剛才腦海中升起,小宦官便看到一個拳頭在眼中急速放大,下一刻就落在了他的臉上。
萬籟俱靜的養心殿外,徒然傳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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