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多待。
這人......根本就是個瘋子!
之後,無論方休說什麼,小宦官都只是一句話:方公子教訓的是、方公子說的對......
方休說了一陣,只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便停了下來。
小宦官聽耳邊許久沒傳來什麼,忐忑不安地抬頭,看了方休一眼,小心問道:“方公子,咱可以回去了嗎?”
得,欽使回宮還要徵求接旨之人的意見。
吳毅已經徹底麻木了。
“嗯?”
方休則是一臉詫異,問道:“你不是要請本公子吃酒嗎?”
小宦官想死。
臉漲得通紅,許久,才道:“方公子,咱還要先回宮交差,吃酒之事,下次,下次吧......”
聽見這話,方休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冷聲道:“本公子平生最厭惡的,便是出爾反爾之人。”
小宦官覺得自己要瘋,支支吾吾道:“要,要不......咱先將吃酒的銀子給方公子墊上?”
方休皺著眉頭:“這樣似乎不妥......”
小宦官幾乎瞬間便讀懂了方休的意思,環顧四周,看了幾名禁軍一眼,便湊到方休身邊,小聲道:“方公子,咱們出去談?”
方休一臉正直,大聲道:“本公子正大光明,為何要出去談!”
說完之後,抿了抿嘴:“說了那麼多,嘴有些幹了,出去喝杯茶,回來再說。”
說著,便走出了正堂。
小宦官忙不迭跟了上去。
幾名禁軍杵在原地,彷彿一座座雕塑,並沒有任何反應。
兩人喝完茶回到正堂,已經是一炷香之後。
小宦官一臉痛苦之色,隱約間,可以看到眼眶中有淚水打轉,強忍著,才沒有落下。
方休……則是無比淡然,眉目間有淡淡地笑意。
小宦官走了,帶著痛苦、鬱悶、乃至絕望,離開了方府。
方府正堂只剩下方休和吳毅二人。
方休看著吳毅,吳毅看著方休,兩隻眼睛互相對視,大眼瞪小眼了許久。
方休想起了什麼,突然問道:“你剛才想說什麼來著?”
“......”
吳毅一臉鬱悶,顫聲道:“沒,沒事,我先回府了,明天再見。”
說完,飛也似的逃了,背影竟說不出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