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頂嘴!”
男孩的母親瞪著他,罵了一句:“安國公這是在給你機會,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
“我沒有不知好歹!”
小男孩還是一臉不服氣。
方休見到這一幕,卻是有些無語。
自己這些年,在京都府的百姓們眼裡,難道不該是有些改觀了嗎?
為何這些人還是把自己當作洪水猛獸一般?
方休搖了搖頭,看向男孩的父母,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開口道:“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孩子說的對,做生意麼。
既然是做生意,便一定是賺,有賠的。”
小男孩聽見這話,臉上露出笑容,看向自己的父母,倔強的道:“聽見沒有!安國公說了,既然是做生意,便一定是有賺,有賠的!”
“......”男孩的父母都是有些無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個時候,方休卻是繼續道:“不過,既然是投資,本公便也是要承擔風險的,這賠的錢,自然是算本公的,不然本公做的豈不是穩賺不賠的生意了?”
“這......”
不止是男孩的府目,便是臺下看熱鬧的百姓們聽見這話,一時間都是怔住了。
話是這麼說,沒有錯。
可是,這畢竟是一千兩銀子啊!
就這麼扔出去了。
那個火柴也便罷了。
這個拉鍊和牙刷,真的能賣的出去?
這投資的意義又是何在?
小男孩的父母顯然也是這麼想的。
可是,他們在京都府待了這麼長的時間。
都知道,安國公,便是從前的新安候,這麼多年,從來都是不做賠錢的生意的。
便是免費給京都府修的路。
光是賣輪胎,都是掙了不少的銀子。
還有通向城南的路,也是給春風樓、竹軒齋、京師大劇院,帶來了不少額外的收入。
安國公是個頂精明的人。
會做賠錢的生意?
可是,另一方面,他們又是知道,安國公乃是說話算數的人。
真正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便是寧王殿下和康王殿下也是比不上的。
甚至,安國公曾經對寧王殿下和康王殿下不屑一顧。
最後的結果也果真如此。
寧王殿下犯下大錯,至今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藏著。
康王殿下也是退出了儲君之爭,沒有幾天便要離開京都府,去那兩川道了。
既然安國公如此說,證明這牙刷是真的能夠掙錢的吧!
這男孩的父親也是商賈,只是掙的都是小錢。
從京畿之地的各地收集一些小玩意,然後再轉手賣出去。
倒也能掙一些銀子。
倒是不多。
若是接受了安國公這一千兩銀子。
從今以後,專心的做這門牙刷生意,有安國公的支援,說不定,真的能成?
抱著這樣的想法,男孩的父母互相對視了一眼,咬咬牙,終於是做出了決定!
“好!既然安國公如此給小的機會,小的也不敢辜負安國公的期待,這牙刷生意,小的做了!”
男孩的父親這麼說。
方休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了笑容,悠悠的道:“這牙刷可不是你發明的,這一千兩銀子,本公也不是給你的。”
眾人聽見這話,都是一怔。
那小男孩卻是露出了笑容,對自己的爹說:“爹,你聽見了沒!安國公是要把銀子給我,這牙刷生意是我來做!”
男孩父親聽見這話,微微一怔,隨即,立刻反應了過來。
賠笑道:“小的一時激動,口誤,口誤,是犬子,犬子一定不會辜負安國公的期望!”
方休點了點頭,從懷裡取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小男孩。
“小子,這裡是一千兩,好好的拿著,回去以後,好好的琢磨琢磨,如何改進這個牙刷,如何降低成本,如何能夠更加的好用。
琢磨好了,再想著量產,再想著賣出去。
多試一試不同的材料,若是缺銀子了,便道安國公府找本公,本公給你!”
小男孩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的重視。
第一次,有人沒把他當作小孩,而是一個真正的大人!
可以平等的對話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