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這一次能夠安然的度過,不要引起什麼大亂,他就滿足了。
恭老這麼想著,搖搖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儘量的讓自己不去想這件事。
在另外一出宅邸。
幾個勳貴聚在一起,也在商議此事。
“聽說馬?新安候帶著小皇子去了城南,小皇子說,要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句話什麼意思,你們應該不會不懂吧?”
一名侯爵環顧四周,開口說道。
“這......有可能是小皇子口誤,畢竟他年紀還小......”
“小皇子年紀小,新安候年紀還小嗎?新安候是什麼樣的人物?大智若愚,你以為他為什麼要帶小皇子去那裡,又為什麼沒有制止小皇子說話?”
眾人都是沉默不語。
“不知道諸位還記的嗎?康王殿下是如何對待我們這些不願意順從的武勳的?”
眾人還是沉默。
有些話,他們心裡面明白,但是不敢說。
當初康王和寧王的奪嫡之爭,最為激烈的時候。
幾乎兩個親王都在拉攏武勳。
他們這些人想要中立都不可得。
不是被康王針對,就是被寧王針對。
如今,寧王出了事情,奪嫡只剩下一個康王。
情況卻又不一樣了。
他們這些原先中立或者支援寧王的武勳,紛紛遭到針對,沒有一個過上了好日子。
甚至沒有了寧王,就連支援康王的那些武勳都沒有以前那麼舒坦了。
整個京師,武勳裡面還行的,除了兩位國公,就只有新安候。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投奔新安候試一試,總比現在這樣,要好的多。
“罷了,這件事情,你們不願意露面,我都可以理解,到時候我自己去尋新安候,說明我們是支援小皇子殿下的,你們不需要承認,只要不否認就好,如何?”
那名侯爵看著眾人,開口問道。
眾人面面相覷,都是點了點頭。
目光離開這裡,移到方府。
雖然天氣很好,可方休總感覺有那裡不太對勁。
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即便是方府的下人,都顯得十分的緊張。
不知道他們心裡面在想些什麼。
方休還是一樣的沒心沒肺,待在方府裡面,喝喝茶,看看書,偶爾打打麻將。
當然,內閣的三位閣老,還在孜孜不倦的把公文抄錄一遍,送到他這兒。
即便是沒有任何的迴音。
他們也都這麼做了。
畢竟當初陛下離開京師的時候,說得明明白白,一共四位輔國大臣。
即便是他們三個已經佔據了大多數,可是這個流程還是要有的。
於是。
方休有的時候無聊,也會帶著趙昊,一起看一看公文。
分析一下問題產生的原因,三位閣老又為何會採取那樣的措施。
背後的目的是什麼。
能夠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影響是好,是壞。
這些事情看上去很小,但都很重要。
這一天,還和往常一樣。
方休帶著趙昊,坐在院子裡面,看著公文,開口道。
“這東南道又在鬧海寇,你可知三位閣老為何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舉措,只是說一些客套話?”
方休拿著公文,躺在搖椅上,吃著秀兒遞過來的桂花糕,開口問道。
趙昊聽見這個問題,臉上露出思索之色,想了許久都沒有一個頭目。
於是,抬眸看向自己的師父,輕輕的搖搖頭,小聲的道:“徒兒不知。”
方休聽見這話,放下了公文,深吸了一口氣,道:“很簡單,因為他們蠢!
他們看不上東南道那些沿海的州府,認為那裡沒什麼作用。
他們的目光都盯著北方四州,盯著西南道,因為那兒有人虎視眈眈。
他們的目光還盯著京畿之地,因為陛下不在這兒,他們生怕出了什麼事,陛下會興師問罪。
他們的目光還盯著那江南兩道,因為那裡是富庶之地,咱們大楚的稅銀,大半都是從那裡收上來的。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東南道那些沿海的州府,那些在海上捕魚,用以謀生的漁夫,和那江南兩道,京畿之地一樣的重要!
那都是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