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聽了,都是一陣無語。
這新安伯是什麼意思?
莫不是說今個兒不交上田賦的,全都得被請去喝茶,交了田賦就能相安無事?
這種方式怎麼聽,怎麼覺得像是土匪強盜啊!?
可是轉念一想,人家剛剛才承認了自己就是土匪強盜,他們又能說什麼呢?
總不能跟一個土匪強盜計較吧?
問題就這裡,他們又沒有辦法不計較,要麼去衙門喝茶,要麼交上田賦。
兩者他們都不願意,如今看來,這個問題似乎無解。
方休看著他們一群人愁眉苦臉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問道:“諸位士紳,你們就算是有再多的田,又能交多少的田賦呢?
本官實話跟你們說吧,這地丁合一乃是陛下的意思,你們再如何掙扎也是無用的。
你們怎麼想的,當本官不知道嗎?
無非就是一個字,拖!
只要拖的時間足夠長,這件事情引起朝廷的注意,引起陛下的注意就能解決。
可推心置腹的講,你們真的不明白本官為何會出現在中原道嗎?”
眾人聽到這裡,臉上都是露出了絕望的表情,他們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
“陛下站在我這邊,你們又能指望誰呢?
前幾天本官剛剛在京師參加了康王的宴會,那些戶部的傢伙挨本官罵,卻也沒法還口,你們可知為何?”
“......”
眾人還只是沉默。
方休見狀,笑了:“看來你們知道,你們若是不知,不會是這個表情。
本官的話今日就放在這裡了,你們若是不贊成的地丁合一之法,儘管可以上書給陛下,但是這田賦今日必須要交,你們可以不交,那就到衙門喝茶。
至於喝多長時間的茶,本官也不妨告訴你們,你們什麼時候交上了田賦,什麼時候再離開!
你們也不要覺得本官所作所為會引起陛下的猜疑,當日陛下受難之時,本官如此堅定的站在陛下身旁,你們覺得陛下是信我,還是信你們?
除此之外,本官手下如此多的兵丁在此,你們也別想著用武力掀起什麼風浪了,不現實,你們自己也明白,做不到。
既然如此,何苦呢?”
方休這一次真的可謂是推心置腹了。
以往的時候,他都是直接碾壓,可是這一次,他心裡明白。
整個中原道計程車紳聯合起來,卻是會有一些麻煩。
所以就要快刀斬亂麻!
除此之外,就是恩威並施,當然也可以說是威逼利誘,這要看別人如何理解。
眾士紳們聽到這裡,已經略有動容。
因為他們心裡面明白,新安伯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沒法再真了。
他們在這裡負隅頑抗,又有何意義呢?
最後的結果不還都是一樣的,說到底了,也就是如此......
罷了。
“新安伯,我也願意繳納田賦,只是現銀不一定夠,還要一段時間,但新安伯你放心,這田賦一定是會交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
有人帶頭,後面的事情就好辦太多了。
他們所撐著的只是一口氣罷了,現在周閣老都被抬走了,他們的氣也就沒了。
再加上新安伯的威逼利誘,他們這些位卑權輕的人,又能說什麼呢?
無非也就是接受。
一陣雞飛狗跳,最後有將近三分之二計程車紳都選擇了妥協。
即便如此,還是剩下了三分之二計程車紳,選擇了一種很不明智的方式——負隅頑抗。
他們還保有僥倖的心理,認為方休沒有辦法拿他們怎麼樣。
這在方休看來,可謂是笑話中的笑話了。
自己不來點兒真的,這些傢伙怕是真把自己當成hello貓了。
“來人,把他們帶走!”
一聲令下,士卒們一擁而上。
任由他們如何喊鬧,也是熟視無睹,全部押上了馬車,送到了衙門。
說是馬車,到更像是囚車,一路上,無數百姓指指點點。
許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好事之徒,更是扔了各種臭雞蛋。
那選擇妥協的三分之二計程車紳,離開周府以後,聽說這件事情,也都是一陣慶幸。
還好,還好自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