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老者還沒有說完,康王就把他打斷,說道:“本王瞭解那些商賈,都是一群無利不起早的傢伙,讓他們賑濟,比登天還要難!
他們會主動賑濟災民的話,除非日月星辰一同隕落......”
“那是朝堂之上的某位......”
“也不可能。”
康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說道:“一是沒有人能有這麼多的銀子。
畢竟整個京師這麼多的災民,這麼多的乞丐,若是同時賑濟,需要多少銀子?
本王粗略估計,至少需要一萬多兩!
即便是他們有這麼多的銀子,又敢明目張膽的亮出來嗎?
萬一走漏風聲,輕則受父皇的訓誡,重者滿門......”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頓了頓,繼續道:“這第二點,也很簡單,沒有這麼多的人,別的不說,就是戶部所有的人,什麼都不做,也未必能在一夜之間賑濟這麼多的流民,還不讓他們看見。”
老者聽見康王的分析,眉頭也是微微的皺了起來。
片刻之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看著康王,笑道:“殿下,老夫應該是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了......”
“哦?”
康王聽見這話,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問道:“恭老覺得此事是何人所為?”
老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緩緩的道:“新安伯——方休!”
“方休!?”
康王聽見這個答案,眉頭皺的更緊,擺了擺手,道:“本王還不瞭解方休?
他那樣的人,沒趁著這個機會,從那些流民們手裡搶銀子,便已經是不錯了。
怎麼可能還賑濟他們!”
老者卻是搖了搖頭,擺手道:“殿下此言差矣......
對於商賈而言,遇上新安伯,自然是唯恐避之不及。
京師的百姓......放在以前,也是如此。
可是,自從半年以前,新安伯患上腦疾以後,這京師的百姓卻是越發的喜歡新安伯了。
再加上新安伯曾經去過中原道,還在城南施粥。
最重要的是,臨澤候府多的是下人,新安伯又多的是銀子,過年的時候,賑濟一下百姓,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殿下有沒有想過,他為何要在這個時候,想著賑濟百姓?”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