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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如此,方府內更是一片熱鬧的氣氛。
四處都是掛上了火紅的燈籠,還有嶄新的對聯,彩色的絲帶。
隨處可見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瓜果點心,即便是下人們,也可以隨意取食。
這些下人們大部分都是世世代代生活在方府的,還有一部分則是當初僱來的中原道的流民。
因此,方府也算是他們的家了。
此時此刻,距離除夕還有兩天的時間,方休坐在後院的石凳上面,看著趙嫣和秀兒忙碌的掛著火紅燈籠,一副閒散的模樣。
趙嫣掛好了一個燈籠,轉過頭,看見他翹著二郎腿,正在嗑著無花果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道:“這是你住的地方,就讓我們兩個柔弱的小女子動手,你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裡看著,合適嗎?”
方休想了想,點頭道:“我覺得挺合適的。”
趙嫣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拔劍的衝動,道:“你要是實在沒事,還不如去琉璃坊看一看,咱們定製的那些琉璃窗戶,燒製好了沒有。”
方休聽見這話,本想拒絕,看見趙嫣就要發怒的眼神,還是果斷的選擇了從心,點頭道:“好,等會就去。”
這麼說,腦海裡卻是回憶起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距離琉璃拍賣會已經過去了七天的時間。
雖然只是短短的七天,卻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第一件,也是讓方休留下了點記憶的事,就是第二場拍賣會,揚言一定要到場的禮部員外郎丁同,竟是沒有到場。
一時之間,淪為整個京師的笑柄。
後來才知道,似乎是因為他的兒子在他的粥裡下了蒙汗藥......
一開始,眾人還只當是胡扯,畢竟楚國乃是以忠孝治天下。
但凡是受過一點兒教育,讀過一點兒書的人,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更何況這一位還是禮部員外郎的兒子,負責的就是楚國的教化之事。
若是這件事情是真的,牽扯到的可不僅僅就是家事了。
畢竟,在許多士紳的眼裡,教化天下百姓,乃是一等一的大事。
這個環節上出了問題,影響力完全不亞於中原道遭受糧荒,甚至嚴重性比那個還要更甚。
這就相當於......
兵部的員外郎不知道如何行軍佈陣。
工部的員外郎不知道何為度量衡一樣。
可是,後來從丁府的僕人們那裡,卻是證實了這個訊息。
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更是確定了這個訊息的準確性。
這下子,不僅僅只是民間在討論這個問題,聽說內閣那邊也已經聽到了動靜,正在商量著讓丁同致仕。
當然,區別也是不大。
畢竟,如今的禮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早晚都要清洗一遍的,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方休聽到這個訊息,卻是莫名的覺得有些哀嘆。
只聽說過坑爹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坑兒子的。
但是,仔細一想,這父子倆其實都是一丘之貉,沒什麼好值得感慨的,沒多久也就淡忘了這件事情。
這世上能夠讓方休記著的事情並不多。
這第二件,毫無疑問就跟方府有關了。
就在兩天前,宮裡的劉成突然到了方府。
原先,方休還以為只是老皇帝無聊,又想把自己喊過去陪他聊一聊天。
卻沒有想到劉成直接拿出了聖旨,一副莊重的樣子。
毫無疑問......
一定是對方府有利的訊息。
安平伯搖身一變成了臨澤候。
這可是近百年以來,第一位升爵的勳貴。
雖然只是侯爵,可是已經到了能夠達到的極限。
再往上一步,便是國公。
想要成為國公,唯一的辦法,就只有起兵叛亂了。
當然,聊勝於無,侯爵總比伯爵要強一些。
老爹不在京師,方休自然是代為領旨。
領旨以後,還等著封賞。
卻沒有想到,就是這些。
可憐他從中原道一路趕回京師,救楚皇於水火之間,最後卻啥也沒有。
劉成見到這一幕,哪裡還不明白新安伯的意思,便模稜兩可的透露一些訊息。
聽說是內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