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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又’字,用的非常準確。
之前楚皇住在方府的時候,劉成一天不知道要往這裡跑多少次。
以至於方府的下人們見到這些宦官都變得習以為常了。
方休收拾了一下衣服,坐在石凳上,看著那小廝,問道:“又是劉公公?”
那小廝原先準備說話,被方休這麼一搶,想說話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臉憋的通紅,半響,才道:“是劉公公。”
“知道了,讓他進來吧。”
方休擺了擺手,隨口道。
“是,少爺。”
那小廝見到這一幕,心情十分的澎湃。
劉公公那是什麼人?
皇宮的大總管,就是一些勳貴,見到劉公公,那也是十分的禮敬。
可是在少爺這裡,卻是那劉公公需要禮敬自家少爺。
“新安伯,咱家又來了,不打擾您吧......”
片刻之後,劉成那獨特的尖利的聲音就在後院響起。
此時此刻,方休正在喝粥,聽見劉成的聲音,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面露笑容,淡淡的道:“不打擾,劉公公吃了沒,一塊吃點兒?”
“咱家剛吃過,就不了,新安伯,咱這一次來,是有實打實要緊的事......
您先吃飯,吃完飯以後,咱家再與您說。”
劉成站在方休的身旁,這副架勢倒是有點兒像伺候皇帝一樣。
方休見到這一幕,把手裡的碗筷放下,看著劉成,道:“我說劉公公,你這樣站著,要是讓別人看見了。
別人怎麼想,你這是要害我啊......”
“啊?”
劉成聽見這話,微微一怔,隨即,冷汗就下來了,忙不迭的擺手道:“新安伯這是哪裡的話,咱家怎麼可能會害新安伯呢。
新安伯不像讓咱家站著,咱家蹲著,可還好?”
說著,就要蹲在地上。
“......”
方休見到這一幕,有些無語。
不得不承認,這些宦官簡直是一點兒臉面都不要,擺了擺手,道:“罷了,劉公公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我陪你走一趟就是了。”
劉公公聽見這話,頓時笑得像花一樣,忙不迭的道:“不是咱家有事,是陛下有事。
具體是什麼事,咱一個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內閣的三位大學士,和戶部尚書邱大人全都到了......”
若是放在其他人那裡,堂堂的司禮監掌印太監哪裡會主動的透露這等訊息。
除了陛下,也就只有在面對這位新安伯的時候,他才會如此的卑躬屈膝。
作為陛下的貼身宦官,沒有人比他能瞭解方休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了。
“哦?戶部的尚書大人也到了?”
“咱家親眼所見,不會有錯的。”
“知道了,咱們走吧?”
“好嘞!”
方休一聽到‘戶部尚書’這四個字,幾乎就能確認這老皇帝找自己是什麼事情了。
十之八九應該是地丁合一的事情。
短時間之內,似乎也只有這個事情才能集齊如此豪華的陣容了,三位內閣大學士加上戶部尚書全都到齊了。
也不知道他們商量的如何。
不過,想來需要自己出馬,應該是沒怎麼談攏。
“陛下,新安伯到了......”
“宣。”
隨著劉成的一聲請奏,方休掀開暖閣的門簾,走了進去。
還是熟悉的位置,還是熟悉的味道。
三個內閣大學士應該是這段時間,受到了寧王不同程度的打壓,顯得有些疲憊,人也是蒼老了許多。
尤其是顏莊,原先看上去也就是五十多歲的樣子,如今卻已經顯得是垂垂暮年。
“臣新安伯方休,參見陛下!”
按察使的職位已經收回,神機營著手重建卻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因而,方休的身份就只是新安伯。
但是,以小小伯爵的身份坐在這暖閣之中,卻是沒有任何人反對。
因為他們都知道,寧王之所以落敗,陛下之所以得救,全都仰賴這一位新安伯。
可以預見,在不久的將來,新安伯必定會成為朝堂之上的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別的不說,最起碼爵位一定不會僅僅是伯爵,最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