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留文深吸了一口氣,儘量的平復自己的情緒,穩定自己的情緒,然後方才問出了第二個問題:“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
這道題目同樣是出自算經,可以說不算簡單的了。
若是這道題目,陳招弟還可以輕而易舉的答出。
那麼,即便是他,也不得不心生敬佩。
但是他剛剛問完題目,陳招弟便開始動筆。
下一秒,便有了答案。
“兔為12只,雉有23只。”
沉默,還是沉默。
張留文瞪大了雙眼看著陳招弟,一時間竟是說不上來話。
陳招弟則是眉頭一挑,開口道:“還有什麼不會的嗎?說上來,我全都給你答了!”
言語之間,頗為輕狂!
“這......這......”
張留文聽見這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陳招弟見到這一幕,往前走了一步,看著他,道:“你還有什麼不會的嗎?”
竟是又重複了一遍。
落在眾人的眼裡自然有種大師的風範。
隨便你如何出題,我自然為你解答。
這氣度,這涵養,最重要的是這等的知識儲備。
哪裡像是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孩子。
圍觀的人見到這一幕,都是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張留文則是顫顫的道:“你是怎麼算的?”
陳招弟聽見這話,笑了,眉頭一挑,淡淡的道:“想學嗎?來我們新式書院,我教你啊!”
此話一出,全場又是一片安靜。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短短的兩個時辰的時間,這新式書院的五個人不知道讓全場安靜了幾次了。
每一次都是讓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不得不說,這些傢伙還真是厲害啊!
張留文聽見這話,整個人都是恍惚了。
他自認是京都府雜學第一個人,對於算學也是頗有研究。
一整本算經,更是已經爛熟於心,便是這樣,這場考試竟然只是得了八十五分。
而對方,這麼一個孩子,竟是得了滿分,而且還是提前交卷。
而且就目前來看,基本上已經排除了舞弊的可能性,這意味著什麼,不用別人說,他自己也是知道。
說明這孩子是一個天才!
算學的天才!
而且她的才思敏捷,便是放眼整個京都府也是極其少見的。
別的不說,就是那個達者為師,又有誰能夠在短時間之內想得出來?
不知怎麼的,張留文的心猛跳了起來。
他迷惘了。
迷惘的同時,又不由的問自己,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功名利祿?
的確是想要,可是以他的出身,又不是嫡子,似乎要功名利祿也不是那麼的迫切。
他的確是想要建功立業。
可是這建功立業也是分幾層的,他是想要建的什麼功,立的什麼業?
似乎,好像,大概,也許自己都想不明白。
他喜歡讀書,可是喜歡的卻是雜學書。
是的,他素來不喜歡讀四書五經,之所以讀也只是歷來都是如此罷了。
他站在原地,靜靜的思索了起來。
陳招弟見到這一幕,撇了撇嘴,道:“做點事情都是優柔寡斷的,你這樣能成什麼大事?
想要做什麼就去做,比如我,世人都說女子就不該讀書,就該在家中相夫教子。
我父親給我取名招弟,也是想要個弟弟建功立業,這些我都知道。
可是那又如何?
我也一定讀書了,而且比我們書院那些男孩讀的還要好。
因為我想要讀書,僅此而已,你若是喜歡算學,便好好的學算學,若是不喜歡,便不學。
有什麼好想的?”
張留文聽見這話,眼眸一亮,好似想到了什麼,抬眸看向陳招弟。
同時,暗暗的下定了決心,往前走了一步。
圍觀的人見到這一幕,都是有些好奇。
因為這兩個人對話的聲音都是比較小,他們都是聽不清楚。
正疑惑張留文想要做什麼的時候。
張留文竟是直接的跪在了地上,大聲的道:“弟子張留文願意拜陳師父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