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有腦疾,但是從來不在陛下面前發腦疾的人。
這樣的一個人,只要是在陛下的面前,做那件事情,不是小心翼翼的?
為何如今卻是敢如此的招搖,絲毫的不擔心功高蓋主了?
一時間,京都府內風雨欲來。
就比如......
此時此刻,皇宮,暖閣。
楚皇看著這竹軒齋的報紙,表情不停的發生變化。
下院的訊息以後,他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憤怒,猛地一拍桌子,罵道:“佞臣!方賊!
實在是太過囂張了!這是全然不將朕放在眼裡啊!”
他這話說的沒有錯。
這是站在天子的角度。
可若是站在其他人的角度就未必了,明明是人家做的事情,為何非得就要把這功勞按在你楚皇的身上呢?
有人要說了,這是為臣之道,作為臣子,就該如此。
可是,這合理嗎?
又有人要說了,古往今來,歷來都是如此。
方休如今正是覺得,不該如此,所以才這麼做了。
楚皇卻是不明白,他想的還是以前的那一套。
他的表情十分的冷,看向身旁的劉成,冷冷的道:“國子監,你派人去過了嗎?”
劉成顯得有些戰戰兢兢的。
他知道陛下這個時候正在氣頭上,可是自己將要回答的問題毫無疑問又要激怒陛下。
於是,他只敢小心翼翼的道:“回陛下的話,奴婢派人去過了。”
“結果如何?”
楚皇的聲音顯得有些冷。
跟之前簡直就好像是兩個人。
什麼忠厚之君,若是真正的忠厚之君,是成為不了君王的。
只是成為君王以後,他覺得自己應該忠厚,所以才成了忠厚之君,如此罷了。
毫無疑問,劉成是最明白這個道理的。
所以,此刻的他顯得有些緊張,顫顫的道:“國子監的幾位大人,以聖人發誓,他們絕沒有任何的舞弊。”
此話一出,楚皇又是怒了。
猛地一拍桌子,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罵道:“沒有舞弊!?
沒有舞弊,這麼多計程車子竟然連一個十幾歲,剛剛讀過幾天書的孩子都比不過?
莫非國子監的人都當朕是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