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裂不炸裂,這很難說。
但有一點是相當明確的,丟臉。
上一次在警局丟臉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這對於要臉面的邊恆峰來說,這真是生命無法承受之痛。
他死死盯著邊語:“你敢!”
“對,算你說得對,我敢,我確實敢。”
“……”
邊語這副滾刀肉一般的模樣,讓邊恆峰心裡火大的同時,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總不能真讓邊語再去報警,然後把家裡的事鬧得人盡皆知吧?
被捏住了三寸,原本高高在上的三人只能忍氣吞聲。
因此,這一場三堂會審,最後以被告人邊語的勝利而告終,邊語像是個勝利的將軍,拎著自己的包,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這幾天考試簡直要了她老命了,她準備大睡一覺,把這幾天失去的元氣都給補回來。
……
一覺睡醒後,天都已經擦黑了。
邊語揉了揉自己空空如也的胃,起床下樓去覓食。
她手揣在口袋裡,悠悠哉哉地下樓,看到餐桌上什麼也沒有,她只當沒看到一般,徑直拉開了椅子,然後對著剛從廚房裡走出來的傭人說:“我要吃飯。”
女傭翻了個白眼,有點趾高氣揚地說:“沒有。”
邊語知道這個家裡的傭人都不太看得上她,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這麼直白地表現出來。
也不知道是看她跟他們的主家撕破了臉,所以大了膽子,還是有人吩咐的。
邊語如今的人生信條很簡單——要不然乾脆點去死,要不然就讓自己活得舒服點。
但她目前不想死,所以說,不讓她吃飯?那萬萬不行。
她起身進了廚房,發現別說是吃的了,就連冰箱裡原本放得滿滿當當的菜都不見了。
“呵,有病!”
歸功於她前幾天在廚房裡覓食的經驗,邊語熟門熟路地開啟了碗櫃,拿起一個碗,二話不說就摔在了地上。
瓷片砸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清脆而又響亮的聲音,碎成了滿地殘片,引來了屋裡屋外的一堆傭人圍觀。
邊語那雙原本乖巧的鹿眼裡,此時滿是挑釁:“現在,有沒有?”
女傭被邊語摔碗的動靜嚇得呆了呆,她全然沒有想過邊語會這麼做。
因為她想不通,邊語本來就不被先生太太喜歡,現在還把先生和太太氣成這樣,都要被趕出家門了,難道不應該夾著尾巴做人嗎?
見女傭不說話,邊語拿起一個碗,又狠狠地摔了下去,碎片剛好炸裂在了廚房門口,蹦到了圍觀的那些傭人腿邊,嚇得他們紛紛往後躲了躲。
“現在呢?有沒有?”
女傭被嚇了一跳,反而醒過神來了,她想起邊夢小姐的吩咐後,硬著頭皮倔強地說:“沒有!”
她話音剛落,邊語直接把手裡剩下的三個碗扔到了地上,轉手又去拿瓷盤,跟玩飛盤似的,在廚房裡亂扔,砸到什麼算什麼,廚房裡一片亂糟糟。
就在邊語把廚房糟蹋得已經沒有能夠落腳的地方時,邊夢終於慌里慌張地來了。
她看著一地狼藉,忍無可忍地對著邊語說道:“邊語,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嗎?”
邊語輕笑了一聲:“我說了,只要我在這個家一天,除了我以外,誰都別想好過。”
“你要是忍不了,拿錢讓我走人啊。”
說完這句話,邊語看向之前那個女傭,笑容極其無害,她聲音輕柔地問道:“還要繼續嗎?”
女傭看了邊夢一眼,見她沒有表示,這才硬著頭皮說:“廚房被你弄得這麼亂……”
“那你還不快點來收拾?”
“……”
傭人們無奈,進了廚房開始收拾。
半個多小時後,邊語終於吃到了晚飯,也從今晚這件事上,找到了新的樂趣。
於是,從這天晚上開始,邊家每天都能過上摔摔打打,宛如過年放炮仗的日子。
邊語本以為她大概要和邊家人一直糾纏到去參加綜藝為止,可這樣的日子也不過持續了三天,在她摔了邊恆峰的一個古董花瓶,又把劉美茹的一條珠寶項鍊給隔壁家寵物狗旺財戴上之後,邊恆峰和劉美茹終於再也忍不下去了。
……
外面的天氣烈日如火,邊家別墅裡的氣氛如烏雲壓頂。
邊家的傭人們不見身影,也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裡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