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蠢貨,光是看到了花臉的榮耀,可你們想過沒有?要是說警方真的因為記恨花臉,而將這股怒火發洩到咱們的頭上來,你們能像是花臉這樣逃之夭夭一走了之嗎?警方是不知道花臉是誰,花臉才能夠悄無聲息地逃走,但咱們這些人呢?”
“咱們十有八九都在警方那裡留有案底,只要他們想,分分鐘鍾都能找個由頭,把咱們抓進去,一旦進去,那日子能好過嗎?”
“花臉,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就站出來擺明身份,否則這樣做純粹就是在拿我們當墊背的,真他孃的不是個東西!”
“是啊,這孫子幹了事撈了錢,屁股一拍自個跑了,我們等著受氣吧!”
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比如說眼前這個外號“油老頭”的慣偷,他在北平城的扒手界算是有點名氣,在多個警局留下案底。
只不過他最近兩年沒有怎麼出過手,而且他為人十分豪爽,收了很多徒弟,這種事自然就有徒弟去效勞就成,不至於驚動他的大駕。
他就對花臉充滿著憤怒,這個白痴,居然跟警方對著幹,不是自找麻煩嗎?
“宋隊長,您放心,只要發現那個花臉的蹤跡,我是肯定會向您彙報的!”
此刻,油老頭面對著坐在眼前的宋大寶,很是誠懇地說道。
宋大寶的社會關係是很複雜的,三教九流就沒有他不認識的人,在刑偵處這也算是一種能力。
“我說老油啊,你也清楚這次花臉惹出來的麻煩有多嚴重,他在黃睿羊開業典禮上的舉動,就是在對警備廳刑偵處宣戰。”
“在我們的地盤做出這種宣戰的事來,花臉還真是夠狂妄,他以為現在還是六年前嗎?還以為當警員的都是吃乾飯的嗎?你可要認清形勢啊!”
宋大寶手指間夾著一根香菸,任憑煙霧繚繞緩緩說道。
“是是是,宋隊長,我清楚該怎麼做事的。”油老頭點頭如搗蒜道。
“嗯,最好是這樣的!”
宋大寶站起身,拍了拍油老頭的肩膀若有所指地說道:“老油,你應該清楚,你的那些徒子徒孫們還能在外面做事,不是他們的運氣好,而是我沒有想要收拾他們的意思。”
“畢竟你有時候還會幫幫那些苦哈哈,這也是我睜一隻閉一隻眼的緣故。但要是說你這次被慾望迷住雙眼的話,我只能說,你該倒黴了!到那時候不但是你,你的所有徒子徒孫我都會抓起來,這麼說你懂吧?”
“懂!”
這就是典型的威逼利誘!
前面對你施加以恩,後面就是威逼,你要是說識趣的話就該知道怎麼做事,要是不識趣,就別怪我們警備廳不給你們飯吃。
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懂的話就做事吧!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這次上面有令,要是說有誰能夠率先找到線索,有重賞,要是辦事不利的話,哼,自個兒想。”
說罷,宋大寶轉身往外走去。
油老頭的臉色是一陣紅一陣白,自個兒想,還要想嗎?肯定是被大清洗,跟著花臉後面遭殃。
不行,我必須要第一個找到花臉,領得重賞,不要遭殃。
“給我立即傳令下去,留意所有可疑人物,只要發現不對勁的,就給我動手試探。誰能提供有價值的線索,老子獎勵大洋一百!都聽到沒有?”油老頭立即咆哮著喊道。
“聽到了,師父!”
“立即給我去找,把那個花臉給我挖出來!”
“是!”
……
這已經算是全民總動員了。
在楚牧峰發起的這場戰爭中,沒誰能夠躲避開,這個訊息很快就傳到了花臉的耳中。
曲金星臉色有些凝重地說道:“師父,我覺得外面的風聲太緊,要是說咱們再在這時候動手的話,搞不好會暴露,要不咱們就先避其鋒芒,等等再說?”
“避其鋒芒?”
花臉卻是滿臉不屑,充滿自負地說道:“什麼叫做危險?哪裡會有危險?哪裡又沒有危險?”
“你小子有些太過謹慎了,我以前就跟你說過,越是這樣才越具有挑戰性,不然你以為咱們想要掀翻北平城怎麼掀翻?風平浪靜的掀翻那叫做掀翻嗎?根本算不上!”
“況且越是這樣,這潭水就會越是混亂,咱們才能渾水摸魚!”
“師父,那咱們下面怎麼做?”曲金星聽到這番話,緊張的心情很快就平復下來,昂著頭問道。
他原本就是一個聽話的跟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