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我也清楚你是知道的,甚至你會回來都和舉報信有關。你是想要將這樣的髒水潑到楚牧峰身上,想要將他的聲譽給毀掉,對吧?”
楊首隸的話像一聲聲雷鳴,轟然撞進金君集的腦子裡。
“但我覺得舉報信的事不是你做的,你應該只是知情。因為你要是做的話,早就這樣做了,也不會等到第三週去挑戰楚牧峰了。”
“你的資料我也看過,你金君集是個頗有幾分魄力的人,雖然說有時候心胸不算多寬廣,但也不至於是個齷齪小人。”
“真的要是小人的話,你也不可能成為江浙省警備廳推薦過來的優秀才俊,你說是吧?”
聽到楊首隸的這番話,金君集坐在輪椅上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下,嘴唇哆嗦著欲言又止。
“你也不用緊張,也不用想著我對你是不是說有所企圖,因為沒必要這樣想。我不是張道池也不是顧十方,他們是會私下對付楚牧峰,但我卻不會對你如何。”
“我就算是要針對你,也是光明正大的來,你要清楚一點,我是政治處的主任,我手中掌握的權力不比他們遜色。”
楊首隸轉過身來,正視著金君集的雙眼,沉聲說道:“我現在說的話只說一遍,你給我聽清楚,要是說聽不清楚聽不進去的話,一切後果自負。”
“楊老師,您說!”金君集使勁吞嚥一口唾沫,帶著幾分忐忑幾分不安道。
“老實交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會批准你畢業,如果繼續裝傻充愣,惡意隱瞞,我現在就開除你,把你打回原籍!”
楊首隸話語冷酷。
金君集顫慄如篩。
“我知道你是得到了顧十方的照顧,而他之所以會照顧你,不過因為你們之間有同鄉遠親的一層關係罷了,這樣的關係牢固嗎?你住院的這幾天,他應該一次都沒有去探訪過吧?”
“而且我熟悉顧十方這個人,他屬於那種薄情寡義之輩。你對他有用,那麼就是可以親近之人,你如果沒用,那隨後都會一腳把你踢開。”
“你說我要是真的開除你,他還會力挺你保著你嗎?我想根本不會!”
楊首隸冷冷一笑:揚手虛指道:“說得再直白點,沒有背景的顧十方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審時度勢的投資,是靠趨炎附勢地討好追隨,所以他根本不會做無用功,根本不可能為你去付出太多。”
“金君集,我在內政部警政司可是有關係的,就算不提這個,你也應該知道樑棟才的老爹梁千里是內政部副部長吧?你說我們要是想對付你的話,你有翻身的可能嗎?”
金君集後背頓時冒出一層冷汗來,這已經不是自己和楚牧峰之間的較量,而是牽扯到內政部的大佬了。
“楊老師,還請您幫幫我吧!”金君集流露出一種徹底服軟的眼神,滿臉乞色道。
“我剛才的話現在還算數,只要你說出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只要你能保證在最後一週不再繼續鬧事,甚至你要是不再跟隨顧十方,而是真心實意地追隨楚牧峰的話,我不但會批准你畢業,還會給你一些照顧。”
“金君集,道路千千萬,選擇只有一次,何去何從,你好好掂量清楚。”楊首隸眯縫著的眼神中迸射出兩道銳光。
“我說我說。”
金君集是警界新貴,但越是這樣,他才越是明白楊首隸的話沒錯。
顧十方是學校的領導,但卻不是警政司的人。
樑棟才老爹是副部長,分管著警政司,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說自己要是繼續和楚牧峰死磕到底,後果能好嗎?
“其實我原本已經死了和楚牧峰繼續鬥下去的心,甚至最開始我也沒有想過和他爭鋒,這都是顧十方讓我做的。”
“昨晚,我的病房中來了一個人,他說要和我合作,將楚牧峰搞得聲名狼藉,讓他灰溜溜的離開金陵城。”金君集如實說道。
“是誰?”
“姚秉,紫棠公司的姚三公子。”
紫棠公司姚三公子!
楊首隸比金君集可是熟知金陵城的情況,他是有些意外,這事竟然將紫棠公司的姚三公子給摻和進來。
不應該啊,他怎麼會和楚牧峰對上呢?
難道說兩人有什麼宿怨不成?可是之前,怎麼沒有聽楚牧峰說起過呢?
不過無所謂了。
就算是有矛盾又能如何?
不就是一個紫棠公司的姚三公子嗎?別說你只是三公子,即便是你老爹出面,都不能奈何楚牧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