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我身上潑髒水。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給我亂按罪名就能讓我成為罪人,你休想!”侯羅典臉紅脖子粗地反駁著,彷彿遭受了多大的委屈。
“栽贓陷害?潑髒水嗎?”
楚牧峰冷然一笑,隨手指了指旁邊那些斑駁的刑具道:“我現在是心平氣和地跟你問話,你要是不配合的話,那我就只能動用刑具了,你確定要那樣做嗎?”
“證據!”
侯羅典據理力爭地吼道:“你們警方辦案不是都要講究證據嗎?你有本事就拿出證據啊,沒有證據,我是絕對不會屈服的!”
“你這話的意思,就是有證據就會屈服嘍?”楚牧峰玩味地問道。
侯羅典充滿怨念地看過來:“你有嗎?”
“當然有!”
楚牧峰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們華夏有句古話,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既然做了,自然就會留下線索。你僱用的楊開建已經招供了鬼遮眼的事!現在已經安排人過去搜查你的扁鵲醫館,你說我能不能找到更多證據呢?”
那個該死的楊開建,嘴巴居然這麼不牢!
他們已經開始搜查醫館了!
聽到這些訊息,侯羅典剎那面如死灰。
楚牧峰說出楊開建的確會讓侯羅典心慌,但也僅僅只是心慌。
畢竟他當初要楊開建做的事很隱秘,他早就切斷所有線索,沒誰能知道他們的關係。
能夠知道鬼遮眼也超出了侯羅典的意料,他沒想到眼前這傢伙竟然知道這種蟲子。
不過就算這樣也只是意外,難道說楚牧峰還能憑藉一隻蟲子定他的罪?
所以他的恐懼是另有原因:那就是搜查藥館!
因為在醫館裡面藏著他的實驗室,裡面就有剩下的鬼遮眼。
鬼遮眼是做什麼的只要暴露出來,他之前做過的那些事就有了線索。儘管說還不能肯定人口失蹤案就和他有關係,但他再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
更何況扁鵲醫館中還有更重要的東西。
現在只希望蘇山河他們別發現就成,否則那可比人口失蹤案性質更加嚴重。
對侯羅典而言,甚至為了遮掩那件事,都可以承認人口失蹤是自己所為。
不錯,無論如何都要掩蓋住那件事。
“不錯,你說的楊開建我的確認識,以前在我的醫館裡當過學徒,至於那個鬼遮眼,我也知道,那是我正在研究的一種藥材,我想要從中提煉手術用的麻醉藥物,你要是從我藥館裡面有所發現的話,那很正常。”
侯羅典是個十分精明的傢伙,在想清楚事情的發展後,果斷承認了這些,化被動為主動。
“哦,你的意思是說人口失蹤案和你沒關係,對吧?”楚牧峰不為所動,淡然問道。
“是是是!”
侯羅典如搗蒜般連連點頭,擺出一副十分無辜的表情來:“警官,你說的什麼人口失蹤案,我壓根不清楚。”
“我是知道在金陵城有人失蹤,但你不能隨隨便便就把這個屎盆子扣到我的腦袋上來吧。我就是一個大夫,治病救人的大夫,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也請你不要陷害我!”
“哼,你推倒是推得一乾二淨。”
楚牧峰將菸蒂丟在地上碾滅,慢慢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低頭看著被捆綁的侯羅典,眼神陡然冷厲如寒霜。
“侯羅典,那隻鬼遮眼是我在貧民窟發現的,在那裡有四個孩子失蹤了!他們失蹤的悄無聲息,沒有誰發現他們的行蹤。據我所知,鬼遮眼提煉出來的毒素,不管是製造成藥粉還是說藥劑,都能夠使人產生幻覺,從而跟隨著動手的人下意識的離開。”
“鬼遮眼是楊開建從山中抓過來的,他又是你扁鵲醫館的人,事實上就在剛才他已經承認,你所研究的鬼遮眼,都是他提供的,是你讓他去抓的。”
“現在你卻說人口失蹤案和你是沒有關係的,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楚牧峰懶得繼續虛以為蛇,既然你玩這種聲東擊西的把戲,那咱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將這事擺在明面上,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竟然是那隻鬼遮眼惹的禍。
侯羅典現在真是滿肚子懊悔。
當他不知道那隻丟失的鬼遮眼嗎?他是清楚的。
做事的時候,正好帶了一個出來,原本想著回到醫館後就放好,誰想中間出了點意外,瓶子掉落在地摔碎,那隻鬼遮眼就逃了,自己當時又因為要控制住那幾個孩子,便沒有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