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良想都沒想便砰地一聲跪倒在地,面對著楚牧峰一個勁地磕頭求饒。
姿態必須端正,誠意必須到位,要不然真會沒命的。
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趙家公子嗎?
看到眼前的情景,白吟霜心底是百感交集。
之前的趙子良是何其囂張跋扈,高高在上,可現在卻像是一條狗般磕頭求饒。
這難道就是這個世界的真面目?
權勢第一!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法律幹嘛?”
楚牧峰面對著跪地求饒的趙子良,心如磐石,他嘲諷的眼神瞥向後面。
對視到了楚牧峰的目光,幾個同夥也齊唰唰地跪地求饒。
趙子良都跪下,他們哪裡還敢站著?
“鄭廳長,對於他們,我只有一個要求,依法處理,公正公平,絕對不能給任何壞人逃脫法網的機會,再去禍害百姓!”
“放心吧,楚督查,我們一定會給你的滿意答覆!”
鄭岸點點頭,楚牧峰儼然也沒有想要興師動眾的意思,要不然真捅上去的話,這事兒可大可小,指不定就會捅出多大的簍子,搞不好都得推出個副廳長出來背鍋。
不過就算這樣,他也會讓趙家大出血,好讓楚牧峰洩火。
“全都帶走!”
“是!”
等這裡只剩下自己人時,鄭岸揮揮手,示意其餘人都出去後,這才坐到了楚牧峰面前,拿起鑰匙,笑著說道。
“小九,怎麼樣,現在能開啟了吧?”
“嘿嘿,師兄,這點小事就不勞煩您了。”
楚牧峰話音落地的同時,那副手銬便被開啟了。
他隨意將手銬丟到旁邊,笑著說道:“師兄,剛才的事您不會怪我吧?”
“怪你?”
鄭岸搖搖頭,語氣嚴肅地說道:“為什麼要怪你?這的確是師兄御下不嚴造成的。”
“你說的沒錯,今晚因為遇到了你,所以說才會有這樣的局面,要是換做尋常百姓,不就要被趙午森帶走,受到羞辱和折磨?甚至把命都給丟了!”
“師兄,您手下這麼大的攤子,難免會有幾隻蛀蟲。”楚牧峰倒是很想得開,淡淡說道。
在這個年代,以權壓人,以勢壓人是個普遍情況了,根本不足為奇。
“這事不能這樣算完。”
鄭岸沉著臉:“我會讓這個趙家付出沉重代價!”
“您看著辦!”
楚牧峰了沒有為趙家求情的意思,有趙子良這樣的紈絝二代,有趙午森這樣的當權派,這個趙家絕非善類。
“師兄,我給您介紹下,這位是甘素素,這位是白吟霜,她們都是我在北平城認識的朋友。”
“現在想要在你們津門城創辦一座小學,誰想就被趙子良那個無賴混賬盯上,今後她們要是說有什麼麻煩事的話,還請您多多照顧下啊。”楚牧峰指了指身邊介紹道。
“好!”鄭岸爽快地點點頭。
兩個能被楚牧峰如此對待的女人,鄭岸是心裡有數的,怎麼可能是普通朋友?
不過以前是不清楚,現在知道,在自己的地盤總不能讓她們再有事。
“謝謝鄭廳長!”
知道眉頭眼目的甘素素和白吟霜連忙道謝。
“行了,我就不打擾你的休息,有什麼事咱們明天再說吧。”鄭岸起身告辭。
“師哥,我送送你!”
楚牧峰親自將鄭岸送到酒店門口,目視著他離開。
當他剛剛轉身想要回去的時候,幾道身影突然出現在眼前,為首的是個穿著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衝著楚牧峰露出諂媚般的笑容。
“楚督察,您好。”
“你是?”楚牧峰挑眉。
“鄙人周書刻,是這家顏春酒店的老闆。”周書刻連忙自報家門。
“周書刻?”
楚牧峰心裡便清楚怎麼回事了。
這裡發生這麼大的事,顏春酒店要是說不聞不問的話,那距離關門也就不遠了。
現在看到這事總算是有了定論,周書刻才趕緊露面。
楚牧峰他得罪不起。
鄭岸他更得罪不起。
“周老闆,我好端端的在房裡坐著,都能禍從天降。看來都說你們顏春酒店是津門城的招牌,也是言過其實啊。”楚牧峰冷冷回應道。
周書刻苦著個臉,賠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