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永義也是一個怕死之徒。
當然就算是嚴密,也不可能說像是軍營那樣縝密,只是有幾個人在公館外面檢查而已。
“我們是明月居的,今晚是受苗老闆邀請而來!”王忠孝拎著一個箱子。
裴東廠扮作的是隨從,也拎著一個箱子。
已經打過招呼的情況下,門衛搜查了一番,也就將兩人放進去,裴東廠跟隨著王忠孝就走進了客廳中。
在兩人等待的時候,他們也沒有閒著,而是認真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地形。
畢竟是要做刺殺之事,總不能說對這裡的環境一無所知。
很快,苗永義就從樓上下來。
不過當他看到出現在這裡的人不是王凱時,剛要下樓的腳步有所停頓,站在二樓上看過來,神情狐疑的問道:“你們是誰?明月居的老闆不是王凱嗎?”
“苗老闆,您說的是家父。”
王忠孝好歹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沒有絲毫怯弱的意思,很冷靜的將皮箱拿起來,恭敬的說道。
“家父今晚是想要親自過來的,但臨出門的時候崴了一腳,差點摔壞這裡面的一件青花瓷,所以說就趕緊讓我過來,他暫時是不能走動了。”
“什麼?”
聽到這話的苗永義一下激動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就走下樓梯。
你說你崴腳就崴腳吧,你要是摔壞我的瓷器,我要你雙倍賠償。
這會兒他腦子裡沒有別的任何想法。
“趕緊給我放到桌上去!”
“是!”
就是現在。
當苗永義轉身看著皮箱的時候,裴東廠這邊是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掏出來一根柔韌鋼絲緊緊勒住了他的脖子。
苗永義下意識的就開始掙扎,想要發出求救聲。
可惜的是,王忠孝這邊也隨即動起手來,揮舞著鈍器砸過去,當場就將苗永義的喉結擊碎。
苗永義當場掛了!
“老爺!”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走進來,看到苗永義一動不動趴在桌子上後,有些詫異地問道。
“你們幹嘛呢?我們老爺怎麼了?”
“我們能幹嘛?”
裴東廠很自然地說道,“苗老闆非得說仔細的看看這個瓷瓶,這不正在研究呢!”
“苗老闆,你的人找你,趕緊起來吧!”
這樣嗎?
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呢?
就在管家有些遲疑的走上前來時,王忠孝手腕翻動間,一柄匕首便狠狠的捅進管家心窩,當場將他殺死。
“撤退!”
裴東廠沒有說做別的事情,拎起來皮箱就往外面走去。
他拎著的皮箱是空的,走到門外面後,就故意將空皮箱晾開,大聲說道:“不虧是苗老闆,做事就是暢快,這麼貴的東西說要就要了,以後咱們要是有好東西,還給苗老闆拿過來。”
“閉嘴,苗老闆現在正在欣賞,不要任何人打擾他,趕緊跟我走!”
王忠孝狠聲喊道。
“是,是!”
兩人就這樣鑽進汽車很快離開。
等到安全地方後,裴東廠就直接說道:“你趕緊按照計劃撤離華亭,等到你將家裡人都安頓好之後再回來覆命。”
“是!”
這事就這樣成了!
第二天。
公共租界發生了兩件大事:第一件就是苗永義被殺了!
第二件就是萬西梁溺水死掉。
這兩個人一個是工部局的董事,一個探長,現在就這樣死掉,你說公共租界工部局能夠善罷甘休嗎?
轟轟烈烈的調查行動立即展開,他們信誓旦旦要將兇手緝拿歸案。
……
警備廳外。
楚牧峰親自過來迎接的陳平和崔真,看到他們出來後就笑著說道:“走吧,咱們找個隱秘的地方說話。”
“好!”
等來到一座茶樓的雅室後,楚牧峰就開門見山的說道:“苗永義已經死掉,萬西梁也被殺,他們是沒有可能再找楚藥的麻煩。但他們只是一個開始,只要楚藥還留在華亭城,肯定還有這樣那樣的人撲上來,想要咬下一口肉。”
“那就按照您之前說的,我們轉移藥廠!”
“對,儘快轉移,我這邊會讓人幫著你們動起來。”
“好!”
這件事辦的是神不知鬼不覺,等到公共租界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