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峰沒有接到特高課的報復,卻先被青幫的大佬盯上。
這人叫做張演洪。
在華亭市提起來張演洪那是誰都知道的狠角色,作為青幫內掌權的大佬,他並沒有像是別人一樣隨著戰爭就離開,而是繼續維持著自己的人脈。
張氏就是他經營的公司。
而且要知道張演洪的資歷是非常老的,雖然說他不是黨員,但卻是和黨國的很多元老都是相識的關係,甚至就連戴隱都認識。
“張演洪請客吃飯,我覺得很有可能會是鴻門宴。”西門竹冷靜的說道。
“為什麼?”楚牧峰問道。
“我這邊研究過他的動向,從華亭市淪陷後,他就變成了親日派。雖然說還是青幫的大佬,張氏公司的老闆,但所作所為卻是很差勁。這次說的是因為吳社的事情想要和你談談,但我覺得這肯定就是一個藉口,他對吳社根本就不重視。”
“吳社離開青幫後,根本就沒有和他聯絡過,何來交往密切的說法?”
“而且在當初的青幫中,吳社也不是跟隨張演洪的。”
西門竹將自己知道的情報一股腦的說出來,他只負責提供情報和分析,至於說到後面楚牧峰的決定,他是無權干涉的。
“要是按照你的說法,那他找我是肯定有事的,既然有事,就去看看。”楚牧峰很快就拿定主意,淡然說道:“你這邊做好安排,雖然說我願意赴約,但不是說就要將自己置身險地。”
“是!”
當晚就在公共租界的一家飯店中,楚牧峰見到了張演洪。
這位青幫昔日的大佬,穿著一件深色的長袍,梳著大背頭,手指間夾著一根香菸,眼角有著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看到楚牧峰的時候,只是招招手,卻沒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楚站長,歡迎歡迎,坐下說話吧!”
楚牧峰臉色不變。
但東玄眼底卻是冒出一股冷意,看過去的眼神也變得分外寒徹。
你張演洪說到底只是一個幫派分子,就算現在是經商的,那也是拿來打掩護的。你怎麼就敢當著楚牧峰的面這樣坐大,將自己當回事。
見過擺譜的,但像你這麼無知的卻少見。
真的當我華亭站的槍不敢殺你?
“楚站長,早就想要和你見上一面的,一直都是沒有機會。這不這次是趁著你將特高課假鈔工廠端掉,成為國民英雄才敢邀請你。”張演洪笑道。
“張老闆說笑了,這華亭市難道說還有你張老闆想見而不能見的人嗎?至於說到我的話,應該是早就去拜訪你的,你畢竟是前輩。”楚牧峰平靜說道。
“哈哈!”
張演洪大笑著擺擺手。
“什麼前輩不前輩的,都是一些虛名,咱們哥倆兒不興這個。其實我今天請你過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說道說道。想必你也知道了,那就是吳社。”
吳社!
楚牧峰面色不改的坐著。
“怎麼?難道張老闆和吳社是認識的關係?你這是想要為他翻案?”楚牧峰不著痕跡的問道。
“翻案?”
張演洪輕輕的喝了一杯茶水,慢條斯理的說道:“楚站長,話要是這樣說就沒意思了,誰說吳社是有罪的?”
“他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我都是心知肚明的,你無非就是想要收拾吳社了,所以說給他按了一個罪名而已。”
“吳社是我青幫的人,他敢那樣肆意妄為的做事嗎?不敢的,青幫的規矩在,他吃了熊心豹子膽都不敢那樣做。”
“所以我覺得這事是有誤會的。”
“誤會?”
楚牧峰把玩著眼前的茶杯,不緊不慢的說道:“張老闆,你就明說吧,你想要做什麼?”
“痛快,我就喜歡和你這種利索的人說話,省心省力。”
張演洪大笑著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吳社已經被你槍斃,他死就死了,你能不能給他報一個為國犧牲的烈士?”
“打住!”
楚牧峰聽到這裡,已經是不願意聽下去,吳社是為國犧牲?還烈士?
我說你張演洪腦袋沒事吧?這種胡話都能說得出來。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心裡能沒有點數嗎?知道卻還這樣說,你這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張老闆,你和吳社有這麼親近嗎?”
“還好。”
“還好就是不親近,而根據我調查到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