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一個還沒有我眼睛大的糰子?你能拿的起毛線嗎?”
小光點眼神死:【你就說你開不開心吧。】
“你問老子?”可惡的白毛認真想了想,“你這麼嫌棄老子,怎麼可能給老子織圍巾?”
他沒正面回答小光點的問題,但反問的內容本身已經是一種回答。
系統:【……我就知道。】
【聽著五條悟,我覺得我們必須改變策略了。】它還是決定講點實際的,【如果我們還被繼續關在這裡,你和我都會完蛋,現在只有一條路走——想個法子出去。】
【除非你找到願意幫你拿走翡翠珠的人——顯而易見,哪怕是你的摯友夏油傑,他也不願意做這個倒黴蛋。】
【還有誰能幫我們呢?】
這裡是永遠一成不變的景色,星星掛在天空中閃爍,腳下的清水很淺,剛好夠倒映這片空間。
五條悟身處其中,就像這片寧靜世界唯一的例外。
他是如此格格不入,高專寂寥的鐘聲在蒼翠的山林間迴盪了一圈又一圈,卻始終呼喚不了與世隔絕的六眼。
五條悟不蠢,他能明白這個道理。
白髮少年起身,他看向頭頂的星空,黑夜如幕布,腳下的淺水在走動間被盪開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他低下頭,自己的影像在波紋的盪漾中變得模糊不清,搖擺不定的心終於還是正視了自己的想法。
神子焦躁地來回踱步。
“她只送過一條圍巾。”五條悟難以置信,“老子居然……被一條圍巾收買了?”
他突然發現自己好不值錢。
不對……說到底就算被六神凜殺了一次,五條悟捫心自問,其實也並不恨她。
雖然嘴上說著要報仇,但思來想去許久,五條悟總覺得……不該是這樣的。
他們的關係或許不該是現在這樣的。
——那就回去戴上那條手繩吧。
五條悟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這句話。
六神凜解封的現場,在那片尚未逝去的花海環繞之中,她隔著小狐狸封印這樣說過。
五條悟見過那條特殊的手繩,它被存放在五條家咒具庫的最深處,在咒物「六神樂」出逃的時候,五條悟短暫踏入了那裡。
手繩上有一顆藍色的陶瓷珠,五條悟的六眼看得分明,那顆珠子和六神凜左耳的耳墜上那顆一模一樣。
或許耳墜本來就是一對,其中一隻被改了款式,這才成為了存放在五條家咒具庫裡的手繩。
五條悟心念微動。
他突然好奇自己丟失的記憶到底是什麼,他想戴上那條手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