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換好了衣服,正在給自己戴單邊耳墜。
五條悟目光幽幽地看向她:“凜,你怎麼忍心的?”
六神凜看都沒看他,撥弄了一下已經戴在耳墜上的漂亮吊墜,陶瓷珠晃了晃,淺藍色上的冰裂紋理在斜進來的陽光投射下亮得驚人。
“喝口水。”
桌上是一壺隔夜的涼水,無所謂,喝了又不會死,六神凜從櫃子裡拿出一個有小黃鴨圖案的馬克杯,倒了一杯水遞給五條悟。
五條悟的思緒跑偏一瞬。
……她怎麼都不解釋一下。神子心想。
小黃鴨圖案的水杯確實前所未見,五條悟發愣地接過水,小口喝了幾秒鐘。
奶牛貓仰頭一看杯子的圖案,又高深莫測地移開視線。
緬因貓抬起一隻前爪期期艾艾地扒拉著六神凜的衣襬:“六神大人,我也渴啦,肚子還餓,想吃東西~”
扒拉著扒拉著就開始露肚皮,六神凜頓了頓,比朝陽更璀璨的金色眼睛就望向了鬼鬼祟祟正準備離開的奶牛貓。
“小貓,你和緬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
黑白配色的奶牛貓渾身僵硬,一卡一卡地轉過腦袋,好像被靈魂拷問禁錮了大腦,半晌才笑:“哈哈,依照飼主你的指示,昨天晚上我們去捕獵了喔……”
奶牛貓人性化地露出心虛的表情,好像自己真的帶著小緬因去捕獵了,小緬因瞬間睜大眼睛,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出不了聲了。
小緬因貓:!!!
它狂亂舞動,像個白色的雞毛撣子般用肢體抗議奶牛貓玩不起。
六神凜語氣不明:“「捕獵」啊……獵到什麼?”
“呃……飼主你知道的,對於小麻薯這麼大點的貓崽子來說,捕獵是很困難的。”
一把撈起地上的白色雞毛撣子,六神凜摸了摸小緬因貓的肚子,手感癟癟的:“它沒吃東西嗎?”
奶牛貓已經心虛到不敢看向六神凜,眼神飄飄忽忽地亂轉,語氣也心虛地過分:“總而言之,沒吃。”
奶牛貓訕訕為自己找補:“小麻薯還不熟練啦……”
躺在六神凜巴掌上的小緬因暈暈乎乎地感受著六神大人の溫柔撫摸,突然就釋然了。
算、算了……
芝麻老大說什麼就是什麼……嘿嘿。
五條悟看了看六神凜,又看了看渾身僵硬的奶牛貓,最後把視線落在了一臉享受的小緬因身上。
腦袋好使的神子瞬間意識到什麼。
所以……其實昨天晚上原本只有他一個人在東京塔的頂上吹風?
五條悟的眼神突然很感動。
“嗚嗚芝麻,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還願意陪我一起……”
奶牛貓瞬間驚恐:你補藥穿幫啊啊啊啊——
五條悟還在感動,想撈起奶牛貓貢獻親親一個,奶牛貓瞬間像是腳底裝彈簧般猛得起跳,一瞬間蹦出兩米遠。
五條悟:?
六神凜語調奇妙,彷彿重新認識了這隻貓:“哇哦。”
“芝麻,昨天晚上我把你送去東京塔,是要你去做什麼的?”
此話一出,自知解釋毫無意義,奶牛貓頹廢道:“去帶小麻薯練習生存技巧。”
“然後呢?”
奶牛貓的的尾巴都耷拉下來:“我覺得小悟太可憐了。”
“所以你就找了個藉口在東京塔上陪了他一晚上?”
那夜風太涼了。
奶牛貓看得心慌,教師職業道德理論知識滿分的靠譜小貓身上好像承載著六神凜的全部良心。
它到底是看不下去,就那麼心軟了一回。
五條悟眼淚汪汪,全是感動:“芝麻……”
不愧是他心愛的貓貓!
事情已經被大漏勺三言兩語給漏完了,奶牛貓面色灰敗:“求你快別說了……”
小緬因貓躺在掌心裡翻了個身,像個得寵的禍國妖妃般事不關己。
其實它不是很餓,身為切片的貓貓又不是真的貓貓,就算不吃不喝也不會死掉噠——
切片只是需要攝入特殊的“獵物”讓自己成長,又不是不吃會死。
身為製作者的六神凜也明白,只是她容忍了小緬因貓拙劣的小小謊言。
奶牛貓仰著腦袋,終於問:“飼主,為什麼現在就要去鍛鍊小麻薯的能力呢?”
它還有很多的時間,五條悟也還有很多的時間,不管是貓還是人,現在都是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