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色犬馬的地下賭場內,周遭氣氛熱烈,賭局正熱鬧。
【各位市民中午好!八月十一日上午,暴雨如期而至,颱風天氣正——】
還算安靜的高檔vip房間內,禪院甚爾用遙控器按滅了正播報天氣的螢幕。
女主持人的聲音一瞬間消失,隔音性良好的房間頓時安靜下來。
“禪院,最近咒術界熱議的那件事,你聽說了嗎?”
面前的位置坐下一個神色有些頹廢的中年男人,男人名叫孔時雨,是個任務中介。
他看起來很久沒休息好,臉色蒼白一片,眼下還有著不深不淺的青黑色。
禪院甚爾離開禪院家之後,機緣巧合之下遇見孔時雨,經由他介紹,成為了一名新晉殺手。
進入這片灰色地帶半個月的時間,禪院甚爾就因為做任務的高效率和逢賭必輸的運氣而聲名遠揚。
聽見孔時雨的問題,禪院甚爾掀起眼皮,翠綠的眼睛瞥了過去:“你說是六神凜死了這件事?”
“那還能有哪件事?現在六神凜的屍體還掛在榜上呢……也不知道是誰領了賞錢,那可是三十億啊!嘖,咒術界這群人的口袋可真是鼓囊。”
好多錢,真的是好多錢。
一想到那些錢被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傢伙給領走,孔時雨能用的關係網都用過了……甚至都沒找出那個人的一丁點蛛絲馬跡,他這心裡就不得勁。
禪院甚爾哂笑:“你知道這個做什麼?”
“我只是鬱悶啊。”孔時雨嘆氣,“你說這歪瓜裂棗的詛咒師裡怎麼就出了這麼一號人物,他不會跟我們搶之後的業務吧?”
那是誰?六神凜啊!全咒術界百年都難出一個的奇葩,就這麼死了?
反正孔時雨是不信的。
可他想要查更仔細些,卻總有一股勢力在阻撓調查的腳步,他幾次無功而返,現在只能鬱悶地在禪院甚爾的面前發發牢騷。
禪院甚爾的表情有些恍惚,對六神凜為數不多的記憶就湧了上來。
六神凜是個特殊且危險的存在,雖然僅有幾面之緣,但禪院甚爾可沒辦法忘記那雙含著冷意的金色眼睛。
反正他是不相信六神凜輕而易舉地死了。
孔時雨又說:“現在賞金是被領走了,六神凜的屍體倒是還沒有賣出去,話說真的有人敢買嗎?”
萬一買下之後沒多久,那個讓咒術界聞之色變的女人又醒過來了怎麼辦?
現在眾人大多都顧慮著這個,只敢在暗網上觀望誰會去做冤大頭。
孔時雨也只是隨口感嘆一下近來的腥風血雨,見禪院甚爾沒什麼強烈的交流意願,他也就歇了說話的心思,打算靠在椅背上好好睡一覺。
結果身邊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孔時雨隨便地瞥了一眼,頓時坐直身體,腦袋都精神不少:“靠——”
禪院甚爾:“怎麼,有交易黃了?”
“去去去,跟這沒關係。”孔時雨舉著手機給他看,“是六神凜的屍體!剛剛我們還說沒人敢買,現在就出現冤大頭了!”
“那具屍體剛剛被拍走了!”
伏黑甚爾終於認真起來:“真死了?”
孔時雨:“有情報說,五條悟最近回到了五條家主宅居住,他都返回家族了……六神凜應該是真死了……禪院,你怎麼了?”
“……沒什麼。”禪院甚爾斂下眼,放棄了這個話題提起正事,“不是說有個新委託,殺誰?”
“哦對,還是那件事……”孔時雨回過神,“還記得你上次的任務物件嗎?那個三千萬買命的森白木。”
“又有人要殺她?”
……這人到底是得罪誰了?死過一次還遭人惦記。
“那倒不是殺。”孔時雨正色道,“僱主說要留活口,活捉,別讓她輕易死了。”
*
另一邊,五條家。
六神貓貓窩在榻榻米上,看著院子裡編織毛衣的五條悟。
颱風天氣還沒過去,窗外正下著大雨。
大雨給夏天帶來了涼爽的緩衝,白髮神子坐在廊道上,手中的毛線消失地飛快。
他正在編織著毛衣上的圖案,彩虹色的小花逐漸成形。
過了半小時,白髮孩子眼神亮晶晶地舉起小衣服:“大功告成!”
“凜,快來穿穿看,我給小貓織的毛衣怎麼樣?”
六神凜:“……”
六神凜:“雖然現在下著雨,但現在也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