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厲害,握拳要朝著他的胸口處砸去,誰知他卻輕易捉到了我的手腕,另一隻手臂環住我的腰將我往懷中一帶,我便又被他給摟進了懷中,抬頭間那雙清澈的眸子裡似乎添了不少蠱惑人心的光澤,像是一隻只小勾子,在不停透過眼神進入我的身軀,有意無意的勾動著我心絃。
幽幽茶花香撲入鼻息,他緩緩湊近我,眼前那張放大的俊容亦是愈發模糊,見他要貼過來,我竟出自本能的閉上眼睛,似在等待著下一瞬將要發生的事情,譬如……他親過來……
耳畔風聲淺淺,鼻前花香淡淡,眼前一片黑暗,靈臺一片空白,這般安靜的場合唯獨我的心卻是上下亂竄,跳動的熱烈……
一刻鐘、兩刻鐘……
幻想中的冰涼感並沒有出現,心底像是生出了一片狹長的毛草葉,葉尖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撓著我心坎……方才的沉醉迷離如今也開始漸漸褪散,我斂了斂眉心,有些迷茫的睜開眼睛,對上還是他那張舉世無雙的容顏,只不過彼時他垂眸柔柔看著我,唇角卻是攜了兩絲玩味的笑意……
好啊,他又戲弄我!一股怒火自心底燃了上來,我又羞又惱的推開了他,轉身要走。
他及時拉住了我的胳膊,用力往回一扯,身子又撞回了他的懷中,不等我來得及掙扎昂頭,他便自行垂首吻住了我的唇,一片冰涼敷在唇上,涼意順著薄唇進入心口,壓下了那熊熊燃燒的火焰……
“唔!”雙手抵在他的胸前不知所措,我皺緊眉頭想推開他,誰知他一隻手便將我兩隻胳膊全給拿了下去,腰間的禁錮勒的我快要透不上來氣,我想要躲開,可眼下這個情勢明顯就是他佔上風。
一團柔軟倏然觸碰到了唇瓣,我遽然渾身一抖,體中原本滯留的反抗也被這一抖給抖得一乾二淨,順從的讓他撬開我的唇齒,又順從的容他在我口中風捲殘雲……
汩汩暖意傳遍全身,我漸漸也放棄了別的念頭,神使鬼差的閉上眼睛,沉溺在他的溫情中……
大手托住了我的腦袋,他舌尖的動作溫柔而靈巧,一次次舔舐著我的唇舌,引得我的心絃亂顫。漫漫花香氤氳我二人相纏的吐息,落入靈臺,似在腦海中也綻放了一片絢麗茶花……
——這般柔情暖意的吻了許久,直到他感應到我快被憋得透不氣時,他才勉強放開了我。唇離開了他的束縛,我將頭埋得很低,兩隻手臂還搭在他的腰上,紅著臉半晌也沒好意思說出話。
他的手輕輕摩挲我臉頰灼熱,趁著我不注意,又偷在我的臉頰落下一吻。我頓時便發毛了,捂著腮幫子不可置信的瞧著他,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你、你還來佔我便宜!”
他垂眸看我,眼角凝著兩分笑意,抬指便在我腦門上輕輕一彈,理直氣壯的開口道:“無礙,小九放心,我會對小九負責的。”
“負、負責?”我舌頭打結,面紅耳赤的轉身,擰著袖子嘴硬道:“誰讓你負責了?我、我不理你了!”
拂袖氣急的離開,他未曾追上來,只是立在那曲曲迴廊前目光深情的看著我遠去,許久許久……
我步伐匆促的重回了自己的寢殿,因著心跳太亂,我連連給自己灌了兩大杯涼茶,但這涼茶非但沒能夠壓下我的心亂如麻,反而還冰的我胸口傷處疼,無奈之下,我只好乖乖的趴在桌子上不動,待傷處痛感消散後才敢掂起一隻杯子玩。
其實對於被雲川揩油這件事,我也是早便習以為常了。與他相處了那麼久,他的品性我多少也瞭解了個七八分,他時而溫潤儒雅,時而又運籌帷幄,時而像是世間不食煙火的尊神,時而又像是眷念紅塵的痴情人。冰冷如他,溫情也如他。他細心體貼,他對我極好,這樣的男人若是給自己做夫君,佔便宜的那一方泰半也是我。
可,這些年來我總覺得自己年歲還太小,若是一早就嫁了人,怕是要失去很多自由自在的時光。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他與我相識不過一兩個月,比之我那些師兄們而言,一兩個月還太短了,想當年我六師兄追求天上的草木神君,那可是用了整整三百年,然即便如此,至今那草木神君也未鬆口半句,可憐的六師兄眼下還在追妻的路上龜速前行。
再譬如我那五十三師兄,為了求他夫人原諒,在鳳凰山下日夜不眠的站了六年,這才求得他夫人三分心軟與他見上一面,後來他又花了六千年的時光帶他夫人前去天涯海角遨遊,這才換的他夫人答應嫁給他。再者像是小師兄,他這人雖說花心了些,但好歹也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自我拜師開始至如今攏共兩萬七千多年,他來來回回追求了不下百位的神女,每一次戀愛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