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縷縷纏綿深情,落入耳中,勾動人心絃。
樂聲初起,調子簡單好聽,那木盒中的小人兒聞聲也起了反應,自人形雕塑中飛出兩縷青光,光澤落地,漸漸凝出了兩個與普通人一般高的婀娜女子。兩名舞姬頭戴玉冠身披青色舞裙,眼中亦是有清波暗湧,揮開水袖,於廳堂中柔然起舞,翩若驚鴻。
此等物件原是沒有感情的,起什麼舞,作什麼神情,不過都是由吹曲者所賦予的罷了。此舞纏纏綿綿,柔中又攜了兩分悽清之感,有兩人分別之意,戀戀難捨,終是分離。
分離之曲,配上纏綿之舞,別是一番寥落悽然之景。
我悄悄扭頭看雲川,他闔目吹笛,臉上並不能看出有什麼變化,除去那雙眉頭,當下是緊擰著的。
從與雲川相識開始到如今,我總覺得雲川心中有什麼難以痊癒的疤痕,雖然他素日裡在我面前一直是淡薄世俗之狀,但我能感受到,他一直在怕一件事,在唸一個人……
他說過,他在人間從未動過真情,唸的是誰,早已無從追溯了。他待我很好,從始至終都是付諸了一顆完完整整的心,他喜歡我,怕我離開,這些我都清楚。但我也總會懷疑,他念著的那個人,並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