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那人被我氣的直翻白眼。
我掉頭回他的話,淡道:“盒子是我心上人送的,陽間的東西,盒子裡的東西,從哪兒來的,我也不知道。”
玄朗上君低聲盤問道:“你可知此盒中盛的是何物?”
“以前是胭脂水粉,現在是什麼,我還不知道,不如上君提點提點如仙?”
玄朗上君凝聲道:“此乃散靈粉,服之會全身修為散盡,肉軀腐爛而死。”
我幡然醒悟,問道:“丹朱公主所中,便是此毒?”
“是。”
我笑,轉身看向那躲在夜靈族上君身後怯怯發抖的黃衣女子,報以一笑問道:“敢問丹朱公主,本官的作案證據呢?捉賊拿贓,總要有個證據才行。”
黃衣女子不敢看我的眼睛,只縮頭藏在那上君身後,做出一副羸弱委屈的模樣。夜靈族上君先替她答道:“證據,就是這盤子糕點!”他一指那早已準備好的證據道:“這糕點乃是從若水殿帶出來的,丹朱也是吃了你給的糕點,才會中毒!”
我一掃那糕點,嘲諷的笑出了聲,芙蓉女官開口替我辯解道:“上君這樣說可是太會冤枉人了,這糕點是從若水殿帶出來的不錯,但也是丹朱公主您執意要的,這都已經過了數日,敢問什麼毒,能延遲十幾日而不發?這個說法,也太過可笑了些!”
軒越師兄在一邊符合道:“這啊,便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倒是也聰明,被人揭穿了真相還曉得用這些話來糊弄我們,這盤子糕點只有一枚有毒,恰恰昨日,丹朱就吃到了這枚有毒的!你這婦人當真心狠!”
我哼笑一聲,無奈道:“我倒是很佩服上君的想象力,確實,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我現在倒是越來越好奇了,除了這些,你應該還有別的證據等著我吧。”
長鬍子上君嘲諷一笑,“如何,做賊心虛了吧,你不承認沒關係,來人啊,帶人證!”
人證?這場戲,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聞訊上殿的女子一身宮女打扮,姣好的容顏,如月的明眸,不卑不亢的跪於正殿之央,俯身一叩頭。
我尚且未想起這個女子是誰,只覺得她很是眼熟,該是常見才對。倒是一邊的芙蓉女官一聲驚喚方提醒了我。
“梧樰!”
梧樰,是她。
長鬍子上君一臉自信的問她:“殿下何人,報上名來,將你所見到事情,全部說給君上聽!”
那女子聽話的直起了身腰,面無表情的與殿上君王道:“啟稟君上,啟稟上君,奴婢乃是若水殿侍女梧樰,奴婢親眼所見,是花判大人將散靈粉放入糕點中的,丹朱公主中毒,的確是花判大人所為。”
我嗤笑出聲,搖頭問道:“哦?你親眼瞧見的?本官原是與丹朱公主無冤無仇,何來要毒殺她?”
女子垂著眸,心虛不看我,只順暢的啟唇道:“大人說自己與丹朱公主無冤無仇,在外人眼中或許的確如此,花判是明面上對丹朱公主多加照拂,但暗中卻是對丹朱公主恨之入骨,只因大人憎恨丹朱公主搶了君上,令君上數日不曾去若水殿一回,所以大人就對丹朱公主起了殺心。大人那日得知丹朱公主喜歡吃若水殿的糕點,便趁機將散靈粉融於一枚桃花糕內,再以其他糕點做掩飾,令人無從察覺,大人知曉公主喜好桃花,必然不願將糕點丟棄,時日長久必定入腹,到時候再毒發,定是無人會懷疑到大人的身上。這一切,實則都是大人的陰謀。”
一言一語,條理清晰,是非對錯十分明瞭,看來是早就預備著說辭了。
一旁聽審的禾陵君終開口笑道:“原是用情至深,方犯了這個錯。下君以為,此事也不能全怪花判大人,畢竟情到深處,難免會心神俱亂……”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有四兩撥千斤之效,輕描淡寫便將這罪名給我坐實了。
“禾陵君果然好口才,只可惜,你這幫襯之情,本官身份低微,承受不起。況且,本官何時承認了這女子的說辭?”凝眸看向夜靈族上君,我嘲笑道:“上君果然與公主祖孫情深,若無此次之事,本官怕還不知道,丹朱公主有個如此大的靠山呢。上君的手下奉旨搜宮,東西也是從上君手下的手裡呈上去的,若是本官矢口否認,還要反告你誣陷本官之罪呢?”
“強詞奪理!”長鬍子上君拂袖背在身後,青著臉咬定道:“如今人證物證皆在,你還不承認!證據確鑿,容不得你抵賴!”
我冷笑了聲,從容開口道:“人證物證皆在?此物證你又有何證明,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