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啊……”此事來的太突然,軒越師兄一時沒有準備,聽我這一提醒,趕忙跳下了水坑前去恭迎叩拜。
“不知魔君大駕光臨,臣有失遠迎。”
紅衣魔君抬袖扶起玄朗上君,輕道:“不必多禮,本座不過是前來接人罷了,小九在此處叨擾了一日,晚些還要回去喝藥,雨太大,本座便只好來接她。”
“君上見外了,你我兩人,何來叨擾之說。”
紅衣魔君看向我,明眸深邃,溫和淺淺道:“過來,我來接你回宮。”
“雲川……”我傻乎乎的看了他良久,提起裙襬便跑出了長廊,淋著雨跑回他身邊,既欣喜又意外道:“你親自來接我?我以為……以為你公務繁忙,不可能會過來呢。”
他從魔官手中接過桃花傘,遮在我二人頭上,抬指拂去我髮髻上的小雨珠,道:“不然呢,我不來接你,你怎麼回去?”
“阿闕……”他原還是這般在意我,關懷我。
大手替我抹去了臉上的雨漬,他單手執傘看向玄朗上君,餘光輕瞥軒越師兄,啟唇道:“好了,天色不早,本座帶她先回宮了,你們無須再送,回去吧。”
“是。”玄朗上君扣袖應命,雲川抬袖欲要攏我入懷,但長臂方搭上我的肩,便身子僵了僵,如同忽然醒神般,又陌生的將手臂收了回去……
這細微的動作終歸還是被我察覺了,我悄然握住自己的十指,指甲嵌入掌心,有些火辣辣的疼。
心亂如麻,饒是如何理,都理不順。
我沉默了一陣,冷風掀起了我的廣袖,我主動將手握在了他的手上,他眉心陡然一顫,眉目清淺的垂首看我,我朝他粲然一笑,暗暗將他的手握緊幾分,歪頭靠在他的肩上,就如以前那般,喜歡纏著他,膩著他。
一路風風雨雨皆是有他相伴,我想,即便他從此以後,再也記不起我了,我也要學著去用自己的心,試著溫暖他的心,也許,有一天他真的可能會重新愛上我呢……
我曉得,如今自己已經離不開他了,既如此,那就當做重新來過。重來一次,我定不會再似之前那般,冷淡疏離他了。
被他送回了若水殿,我又被芙蓉女官強逼著喝了一盅湯藥,外加大半碗的薑湯,喝罷這些後,我忽覺得腦中睡意凝重,身子乏累的很,本是拉著他的手不許他走,偏要同他說話來著,可說著說著,我竟一頭倒在了桌子上,昏睡了過去。
他輕輕把手抽出我的掌心,攔腰抱起我的身子,將我送去了床上睡著……
努力想掙開眼,可奈何睡意太重,只能勉強眯出個縫,視線內男人的玉手撩開碧玉簾幔,一墨衣女子立在其身後,小聲道:“大人近來一切都好,飯量比往日增添了不少,睡的時辰,也比以前久了,常穆大人的藥很有效,只是……”
男人側首:“只是什麼?”
女子道:“只是大人最近時常被夢魘,且睡夢中總說些胡話,說,求君上別扔掉她,還有,火,燒的她好疼。”
眼皮徹底耷拉合實,兩人的交談聲依舊在耳畔盪漾,可一句也聽不進靈臺……
“火……是本座不好,當年沒有好好保護她,令她差些神魂俱滅,灰飛煙散。”
“赤煞之火陰狠,誰能料到連長生鈴都能焚盡。君上當年趕去時,已然晚了,加之是姑娘她自己一心求死,不願活著,赤煞之火才會將她焚的魂魄散盡。姑娘她,實是個有情有義之人,當年若非是她用自己的身軀承載魔界瘴氣,恐怕魔界那一回,當真在劫難逃了。而她,為保瘴氣不殘留世間,只好用赤煞之火焚燒自己,與其同歸於盡。”
“她是不想讓本座有危險。”
“姑娘她心性單純,又怎麼會知道,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個圈套罷了……”
另一道男聲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憤憤道:“她騙了九九,騙了君上。若屬下猜的沒錯,當年她定是在其中做了手腳,若不然禾陵君的府中,怎會有殘留的瘴氣。”
“查到了?”
“啟稟主人,鷙鳥近日和果果跟蹤禾陵君,發現他雖未曾接近主人封印的焚荒結界,但卻去見了赤影族的餘孽,且廣義君也上了密摺,請主人親覽,鷙鳥猜想,當年前去九重天與四海水宮行刺的主謀,多半就是他了。”
女子凝聲道:“下官早些年便察覺到了禾陵君的異常,四海水宮遭刺客之日,正是魔界三年一回的大朝會,整個魔界的上君魔官皆在戲樓子裡看戲,唯獨那禾陵君提前退場,下官與玄朗上君偷偷留意了一下,發現